雲莘呈上了新口味的奶茶,柴氏有些興趣缺缺,道:“祝先生先放下,這次過年宴請賓客,女眷們我想全部用這些招待,所以肯定要很多,現在還不能定下,待忙完了這些事,再做商討,可以嗎?”
雲莘急忙點頭,得了準信兒便可以。
正說著話,外頭的小廝便走進來,道:“夫人,朱雀堂的九爺來了。”
雲莘一愣,卻見柴氏急忙起身,“快請,快請。”
傅薇薇和傅文軒都跟了上去,雲莘有些好奇,也跟冷顏一起跟了上去。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燕九,他一身黑色官袍,衣角邊上繡了金線的暗色花紋,發冠高高將頭髮束起,露出一張巧奪天功的傾世容顏。
燕九坐在正廳的座位上,把玩著手裡的玉牌,氣勢渾然天成,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壓迫。
柴氏上前幾步,行禮道:“燕大人,有禮。”
燕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勾唇,“夫人安好。”
說著,便站起身子,道:“將屍體抬上來。”
手下很快將死了的綠衣抬了上來,燕九面無表情,淡漠道:“此女子名為綠衣,乃是迎芳閣的頭牌姑娘,昨日有人目睹綠衣來傅家哭訴,最後卻自己離開,緊接著早上就發現綠衣吊死在你傅家門口,夫人,難道你一點想說的也沒有嗎?”
柴氏臉色發白,“大人,此事我們完全不知道啊,昨日這女子冤枉我們家文軒,最後揭露事實,她自己編不下去了才走的,與我們何干啊?”
燕九神色淡然,“無論如何,這人死在你家,你們家便有嫌疑,按律法,先搜家。”
柴氏一聽這話,卻是沒那麼緊張了,“身正不怕影子歪,大人搜了也好,也可以讓我們洗刷冤屈。”
一旁一直沉默的傅家老爺傅傳耀也是點頭。
柴氏走過去扶了扶傅傳耀的肩膀,“老爺,沒事的。”
燕九別有深意的看了傅傳耀一眼,揮揮手,“搜。”
雲莘站在後面,看著燕九的一舉一動,也看著場上眾人的一舉一動,覺得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
這邊搜查結束,沒有值得懷疑的東西,燕九抱拳,“打攪了,此案後續如何,本官會派人來相告知。”
柴氏點頭,行禮送客。
雲莘見事情已然落幕,便也不打算多待,跟柴氏告別,走出了大門。
大門外,傅家的下人們正在清理門口地上和石階上的血跡,剛才圍觀的人也已經逐漸散去,雲莘拉著冷顏的手道:“冷顏,你有什麼想法?”
冷顏搖頭,“屬下愚鈍,雖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是說不出個具體。”
雲莘點頭,“我也是這麼感覺的,我總覺得,那個叫做綠衣的女子,有些不對勁。”
兩人正說著,卻見燕九正站在面前,雲莘急忙退後一小步,行禮道:“燕大人。”
燕九眯著眼睛看著雲莘,道:“司臨最近可好?”
雲莘點頭,“公子一切安好。”
燕九點點頭,道:“正好順路,我送你一程。”
雲莘急忙搖頭,“不必,在下有馬車……”
說著,雲莘卻皺眉,馬車呢?
燕九輕笑,“剛剛混亂之時,馬車已經統統遣散,估計得一會兒才能再來,你確定不要我送你一程麼?”
雲莘看了看燕九身後的烈馬,皺眉,“算了。”
燕九眼神閃了閃,屈起食指含在嘴裡,發出了一陣奇怪的響聲。
雲莘正要問,就見從街道西頭飛奔而來一匹棗紅色小馬,瞬間便在燕九身前停住了身子。
雲莘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燕九輕哼,“本以為是個膽識大的,卻不想這般無用。”
雲莘被激的心裡不平衡,今天本來心情就有些鬱結,如今看見馬兒,雲莘冷哼,“無用的是誰,到不一定呢!”
說著,手裡攥緊韁繩,身子一躍,便上了馬。
這些日子她都有跟冷顏學習馬術,正好今天看看怎麼樣了。
燕九眯了眯眼睛,伸手摸著一旁黑馬的腦袋,道:“倒是還有那麼兩下子。”
說著,寬大的披風一掀,便一躍而上了馬兒的身子,動作瀟灑利索,看的雲莘羨慕不已。
燕九打馬上前,停在雲莘身邊斜視她,“賽一場?”
雲莘揚眉,“賽就賽,誰還怕你不成?”
說著,轉頭道:“冷顏,你去跟二蛋說一聲,我直接回家了。”
冷顏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