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見雲莘為自己解圍,激動地不行,連連道:“祝先生無需著急。”
說著,便行禮轉身退了出去。
雲莘穿好大衣,道:“公子,那我先去了。”
墨司臨黑著臉,“你自己去?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本公子與你一起。”
雲莘一愣,“外頭天快黑了,公子就不必移步了,我讓冷顏陪著我,沒事的。”
墨司臨皺眉,“冷顏能幫你說上話?”
雲莘一愣,就見墨司臨道:“還不來推本公子出去。”
雲莘只好上前,給墨司臨拿了厚厚的披風來披上,推著墨司臨走了出去。
兩人坐著馬車去了縣衙,剛一下馬車,雲莘就見眼前衝上來了一個人,身子一輕,卻是身後的墨司臨拉回了自己。
王桂花撲了一個空,雙手在空中亂抓著,身後的周祥瑞急忙扯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往前。
雲莘暗暗吸氣,幸好是墨司臨拉了自己一把,要不然這時候自己的臉都該被王桂花給抓花了。
王桂花被周祥瑞拉著身子,雙手還在空中胡亂的抓著,“雲莘,你這個黑心爛腸子的毒婦,俺不能饒了你……”
雲莘不做聲,只是冷冷的看著王桂花,身後的官兵上前拿著劍擋在兩人之間,看著王桂花怒斥道:“幹啥幹啥?無知的鄉野婦人,這位是清心茶坊的茶藝師,你也敢胡亂動手?若是抓傷了,就得把你也下大獄。”
王桂花哭喊著,“書文啊……我的兒……你怎麼這麼可憐啊,攤上這麼個毒婦,你被她害死了啊……”
周玉蓉站在身後拉著王桂花的手臂,看了看雲莘,也未作聲。
那官差道:“別瞎嚷嚷,這是縣衙門,不是你們村兒,你再敢瞎嚷嚷,便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王桂花被這話嚇得面色發白,不敢再哭喊,只是憤憤的瞪著雲莘,像是要把雲莘給吃了一樣。
雲莘冷笑,“桂花嬸子,如果周書文不三番兩次的來罵我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報官,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管好,出了事兒就怨別人,不是我說句不好的,這回是我,我就報官便作罷,若是換了旁人,只怕你現在該給你寶貝兒子收屍了!”
王桂花氣得不行,又要衝上來打人,周祥瑞伸手拉著她,怒斥道:“住嘴!你還嫌不夠亂啊,非得進去陪著書文一起坐牢才甘心嗎?”
王桂花白著臉,周祥瑞說完,又看了眼雲莘,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沒說話,拉著王桂花進了縣衙的大門。
這邊雲莘也推著墨司臨走了進去。
陳正國坐在上首,道:“你們就是周書文的家人?”
周祥瑞急忙上前,道:“是,大老爺,小人是周書文的爹。”
陳正國看了周祥瑞一眼,道:“周書文口口聲聲說這位先生欠他的錢,所以到了茶樓門口大吵大鬧,影響茶樓的生意不說,就算是本官去了現場,他還是無比猖狂,大放厥詞,本官忍無可忍,才將其關押三天,今日叫你們前來,就是來簽字認罪,如此三日之後便可以來領人了。”
周祥瑞點頭,王桂花卻急忙搖頭,大聲道:“大老爺,大老爺,不關俺們書文的事兒,都是這毒婦心腸歹毒想陷害俺們書文啊,大老爺啊,您一定要為俺們書文做主啊,俺們書文自小念書,現在被這毒婦害得不能考科舉了,如今如果再認罪坐牢,那就是一生的汙點了啊……千萬不能認罪……”
陳正國皺眉,“大膽婦人!周書文大放厥詞無比猖狂是本官親眼所見,難道你還懷疑本官說謊不成?另外,你若是不想認罪簽字,那就開堂吧,只不過若是開堂判決還是周書文有罪,那就不止關押三日這麼簡單了。”
王桂花聽了陳正國的話,心裡忐忑無比,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好看向周祥瑞。
周祥瑞嘆口氣,咬牙道:“大人,我們認罪。”
說著,便在上面按了自己的手印。
王桂花臉色白了又白,都支撐不住身子,周玉蓉忙上前扶住她,才沒讓她摔倒。
看著周祥瑞按了手印,陳正國才道:“好了,此事便已定下,三日之後你們來領人就是了。”
一旁的雲莘看了看一直沉穩的周祥瑞,終是開口道:“大人,此事既然已經解決,周書文也被關了,那便不必履行三日之期,明天早上便放他出來吧。”
陳正國一愣,隨即道:“這怎麼使得?”
卻是看向了雲莘身後的墨司臨。
墨司臨輕輕地點頭,陳正國得了準信兒,便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