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問還剩多少?”秦雷掰開館陶地手,微笑道:“還剩個**千萬兩吧…”
館陶聞言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秦雷趕緊把可憐的新郎倌扶住,一陣猛掐人中,才把他重新喚醒過來。
“四億七千萬兩啊,”館陶兩眼無神道:“您就是當石子兒扔,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扔完吧?”
“不信我給你算算賬,”秦雷面不改色道:“七年下來,孤王地收購前後用去五億兩白銀,而絲綢之路的收入卻只有三億兩不到,已經累計虧損將近兩億兩白銀了。再加上給你成列易司的錢,還有補貼部隊的兩千萬兩,歷年償還的利息一億一千萬兩,正好還剩那麼多。”
“其餘的都不用說,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會虧兩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向來守禮的館陶先生,彷彿要吃人一般,緊緊盯著秦雷,完全忘了對方是何種身份。
這可是攸關大秦存亡的大事,也難過他會如此失態。
“你知道,我給的收購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所以這筆生意從來就不掙錢。但原先我們的兩個大金主…西方的宗教貴族和伊斯蘭世界的酋長們,需求十分旺盛,因此賠的不算多。”秦雷兩手一攤,一臉鬱悶道:“但從天佑五年開始,前一個金主組成個什麼狗屁十字軍,跟後一個金主打起來了。這兩邊一打仗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多少錢都不夠招兵買馬的,哪有功夫理會來自東方的奢侈品?”
“打那會兒起,咱們的貨物就幾乎賣不出,全憋在手裡了。而齊楚兩國生產的東西卻連年激增,我卻不得不斥巨資繼續收購,這才虧得越來越多…”秦雷長嘆口氣道:“怕你知道後壓力太大,未老先衰,所以才一直瞞著你的。”………
第六五九章 鏖戰(上)
縱使秦雷摸索出最佳方案,但受限於生產力水平,僅靠手工製作的速度實在是令人髮指。
從天佑三年冬天第一門火炮問世,到今天三年半的時間,秦軍竭盡全力一共產出佛郎機二百餘門,紅衣大炮四十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隨著工匠越來越純熟,已經把七天生產一門佛郎機,一個月生產一門紅衣大炮的時間,縮短到三天和十五天,應該可以補充戰爭中的損耗了。
秦雷很清楚,由於製造工藝的粗陋,火炮的威力還達不到十八世紀的水準,所以他毫無保留的將二百五十餘門長短炮,全部帶到了虎牢關前,用猛烈的火力轟擊堅固的關城。
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何況大炮乎?二百多門長短炮分成五組,向著五個不同的目標密集發射,雖然準確性有待提高,但每次齊射總有十幾汾彈命中目標。任它再堅固的箭塔,也被砸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運氣差的在第一次齊射中便轟然倒塌,裡面的射手鮮有逃脫。
這種兇猛的武器,搭配以上千具投石車、幾千架高射床弩,構成一具恐怖的立體交叉火力網…投石車發出的飛火流星,無差別的覆蓋城頭,燃起熊熊的大火;大炮重點攻擊箭塔和掩體,巨弩向裸露在城頭的人群招呼。這三重攻擊波便如颶風暴雨一般,席捲著虎牢關的城頭。
僅僅半個時辰,城頭上林立的箭塔便被毀了個七七八八,氣派的城門樓更是遭到秦軍的重點招呼,在陳烈風轉移指揮所不到一刻鐘後,便轟然塌成了一片廢墟。
在空前強大的火力掩護下,秦軍士兵開始將一輛輛大車,推向關前那寬大的護城河。城門樓內的陳烈風看得清楚,連忙大大聲下令各就各位。攻擊填河的秦軍。
但城頭上已經不能站人,所有活動地目標都會遭到秦軍冰雹似的攻擊,督戰軍官斬殺了幾個畏縮不前的齊軍士兵,總算把他們從掩體中攆上城頭,旋即便被砸死炸死射死好幾百。嚇破膽計程車兵又潮水般的退下去,任憑督戰隊如何驅策。也絕不越雷池一步。
看到著種情況,陳烈風也知道手下確實是無能為力了,硬要強求的話,除了徒增死傷,沒有一點作用。只能咬牙道:“停下吧。”便眼睜睜地看著那阻斷敵兵的護城河,任敵人隨意擺弄。
秦軍的填河技術相當先進,僅僅用了半個時辰,便搭建起十數條寬大的浮橋。見通道已成,等待許久的勇親王。一揮令旗大吼道:“出擊!”振奮人心的戰鼓聲隆隆響起,第四軍先發步兵師,便按照攻擊方式展開。或簇擁著攻城車和活動箭樓,或高舉移動雲梯,高聲吶喊著,迅速蜂擁而上,透過了河上的浮橋。
但秦軍的投石車也不得不停了下來…這些大傢伙投出去的飛火流星,猛則猛矣,可實在太缺乏準頭,若是再不停下來,甚至不用齊軍防守。秦軍地攻城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