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已經開始緩緩升高,背朝著太陽的李彥夕,像被鍍上了一程薄薄的金光。
她看起來明明是個小孩子,懶散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卻都讓正面朝她的小頭目感覺到危險和不安。
剛剛喊出口的‘動手’命令,也不如往常那麼有執行力,同袍們包括他自己都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
李彥夕殺過人,那一道不能殺人的心裡防線早已經蕩然無存,但這不等於她好殺,某些時候她還是希望採取一些較為和平的方法,比如眼前。
她見十二人並沒有衝上來打殺,跨前一步緩緩說道:“我並不想殺人,但我必須過去,如果你們假裝沒看到我,我也可以假裝沒看到諸位,這樣對大家都好。”
小頭目臉上神情迅速變換,心裡快速思考,眼前小姑娘剛剛隨手一揮就冰凍了自己的胳膊,此種功夫他是聞所未聞,未知總是讓人更為恐懼,想想自己這邊的十來人功夫最好的也就是自己,六級後天武者,再看看這小姑娘自信滿滿不把他們當回事的樣子,或許生死相拼時自己這邊真可能沒勝算,但再一想眼前畢竟是個七八歲的漂亮小姑娘,就算從娘肚子就開始練武,那又能厲害多少呢,再加上自己的職責所在,他心裡搖擺不定,幾個呼吸間,還是一咬牙,大吼一聲:“兄弟們動手。”舉起手中的武器,帶頭向目標衝殺;衝了兩步後他的腳步卻明顯比身旁的人慢了下來。
冰凍術的威震再加上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十二個有武藝的男人在自己如此‘蘿莉’身板前怯步,這樣的事情她是沒抱有多大希望,之所以還如此試探,只不過是想從這些小嘍嘍的反應上,大體上看出掌握這礦之人的管理情況,另外當然也有僥倖心理抱著一絲希望。
如今這絲希望破滅,她除了有一點點的遺憾外,倒是談不上失望地。在幾人衝到跟前時,她一個飛身而起,輕鬆躍出包圍圈,接著也沒見她做什麼動作,衝在最前面的幾人小腿以下全被凍住,這次的冰層明顯比之前凍住小頭目胳膊的要厚的多。
被凍住的幾人,只能茫然的扭頭望向躍出包圍圈,站在不遠處的小女孩,舉著手中的武器,卻是不能前進一步。而沒被凍住的其他人見她又是使用的剛剛同樣的本事,心裡反倒少了些害怕,舉著武器再次衝殺。
事實上李彥夕也沒想殺人,但因為時間比較趕,這才選擇了法術,而且還是減輕了許多的冰凍術,不然為了低調行事不暴露自己,或許她會選擇洪荒九戰的武藝。
見這剩下的人也沒個消停,她又故技重施,往後躍去,輕輕幾個動作,優雅寫意間把剩下的人全部凍住。
然後才慢吞吞的停了下來,望著十來人被凍住時的POSS,微微笑了笑,“這太陽夠烈,再配合眾位的功力,最多一刻鐘就能恢復,咱們在此別過了。”
說完輕揮了一下寬大的衣袖,幾個呼吸間已經離眾人非常遙遠。
此時極快趕路的李彥夕,其實還是不知道具體的礦洞在哪,第一個哨崗巡邏隊就設定在兩山之間,這就一條路方向是錯不了,只要方向對,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遇到第二批想要攔截自己的人,就算不能巧遇,以剛剛那支巡邏隊的情況,過不了多久也會通知上面的人,到時還是會有人前來主動給自己‘引路’,說白了這就是藝高人膽大。
事實上也不出她的預料,沒過多久,她的神識中就找到了第二個哨崗。或許是第一個巡邏隊在最外圍,所以還算需要負責些,而這個哨崗的人明顯不如第一個哨崗巡邏隊的人負責,人也不才八人,全躲在陰涼處避太陽。
李彥夕發現他們後直接衝了過去,在眾人鬆懈還沒反應過來時,依法炮製乾脆利落的凍住八人。
而這第二個哨崗卻是在三岔路口,望著眼前的三條路,李彥夕無奈了,確定不了方向,在這深山老林裡,單靠自己的築基期的神識想找到小小的墨玉礦脈,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
她的眼波一轉,朝剛剛被制住的幾人望去,看樣子只能從這些人身上找到答案了。
如何才能讓這些人告訴自己真話呢?她心裡思忖片刻後,想到一個辦法。
李彥夕掏出一枚金幣,在手裡拋了拋,笑眯眯的望著幾人道:“現在呢我來單獨問每個人一個問題,第一個答對的獎勵一枚金幣,答錯的嘛!”她稍稍一停頓,聲音有些陰冷,面帶笑容的接著說道:“答錯的就砍掉舌頭,剁掉四肢扔到山裡去,嘿嘿,據說這山裡有大蟲,到時聞著血腥味而來,大家清楚會發生點什麼不?”說完溫和的呵呵一笑,又是好奇又是嚮往的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