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畫的好像。”
福臨自豪地笑著:“怎樣?不錯吧?”
敏妍把畫碰到胸前,甜甜笑著:“皇上把這幅畫送給我吧,還不好?”
福臨忍不住大笑,摸了摸她的頭:“本來就畫的你,你拿去就是。”
敏妍只覺得心裡歡喜到了極處,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福臨愣了一下,佯裝嗔怒:“好大的膽子!”
說著一把抱起了她,敏妍絲毫不管他的怒聲,抱緊了他的脖子,福臨便抱著她往床邊走去。
夜半福臨醒來,他輕輕下了床,走到書案邊,拿起了畫筆。
他畫得極為認真嫻熟,須臾功夫,紙上便出現了一副落日騎馬圖,馬上那位紅衣美人,笑容映著夕陽,豔如桃花盛放。
他仔細收拾好畫卷,放在了錦盒中,將盒子放在後面的抽屜裡,上了鎖。
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敏妍;他吩咐宮女們不要叫醒她,梳洗整理去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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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恪妃蕙月
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臺花榭,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
碧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閒愁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一套《青玉案》,僅僅幾十個字,便描繪出一段驚豔的邂逅,一抹纏綿的愁思,這就是漢家文學的魅力嗎?
看著這副楷體字,字字如簪花舞女,彷彿是詞中描繪的那位凌波芳塵的絕世美女,字的盡頭,仍然是落款:芷芬。
自從發現這個女子的墨寶和自己的水平是一個境界的時候,他處理政事之餘,或寫上幾筆,或畫上一幅,微服出宮,送到翰墨齋。
彩筆新題斷腸句……閨中多思,女人從來都是多愁善感。
正想著,敬事房的總管低頭彎腰手舉著嬪妃的綠頭牌,恭敬跪下:“請皇上翻牌子。”
“啪嗒。”綠頭牌的聲音清脆綿長,顫顫的尾音中,福臨的聲音有些不可捉摸的深邃:“就恪妃吧。”
“皇上口諭,請恪妃娘娘好好準備,前往乾清宮侍寢。”內監尖利的聲音劃過石蕙月的耳邊。
她的聲音如三月春風:“有勞公公傳旨,本宮會好好準備的。”說著,抓了一把金瓜子遞給那內監:“天冷風寒,這點心意,請公公喝酒的。”
“多謝娘娘賞賜,奴才不打擾娘娘,這就告退了。”內監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娘娘大喜呀,皇上終於翻了您的牌子。”恪妃的貼身侍女雨薇高興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恪妃看她一臉的孩子氣,也不禁笑了:“貧嘴的,還不快去準備浴湯。”
雨薇吐了吐舌頭,蓮青色的裙襬一旋,去燒熱水了。
黃楊木的浴桶中盪漾著清凌凌的熱水,白色霧氣蒸騰下,恪妃那飽滿的臉蛋愈發細若凝脂,她並不是那種豔光四射的女人,楚楚動人五官總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像是柔弱的小白兔。
雨薇在旁邊將籃子裡的玫瑰花瓣細細灑下,殷紅的花瓣隨水盪漾,煞是好看,她卻突然想起“落花固有意,流水卻無情”的句子來。
心裡生出一陣不祥之感,連雨薇拿著玫瑰花瓣為她搓洗她都恍然未覺,直到那馥郁濃豔的玫瑰香衝進她的腦海。
“雨薇,去換了茉莉花來,這香味有點衝。”恪妃淡淡吩咐。
雨薇有些遲疑,恪妃微微皺眉:“還不快點去?”
雨薇見她神色不悅,連忙去了。
待得沐浴完畢,她開始梳妝,長可委地的青絲散落如雲,只用了幾顆粉色珍珠簪發,耳上是琺琅丁香花的耳釘,薄施脂粉,周身散著茉莉花淡淡的清香,彷彿月下花仙。
年輕的軀體曲線玲瓏,前來接她去乾清宮的內監早已蒙上了雙眼,乾淨利落地將她裹進被子裡,抬在肩上往乾清宮。
眼前一片黑暗,錦被中熱熱的氣息壓得她有些透不過來氣,而她卻一動都不敢動,四下裡寂靜無聲,只聽得見內監飛快的腳步聲和自己狂亂的心跳。
終於,她被放在了一張溫暖舒適到了極點的大床上,她偷偷睜開眼,滿目的明黃色鋪天蓋地。
“你倒是個膽大的。”冷不防,皇帝深邃狹長的眼睛出現在她視線的上方,烏黑的眸子清冷無波。
她嚇了一跳,怯怯道:“皇上恕罪。”
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