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幾乎是牙齒合緊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只一瞬間,那士兵的喉結便被艾希給生生咬碎!
此時士兵所承受的痛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瘋狂地捶打著艾希的腹部,一下,兩下。。。二十下!
他的拳頭越來越無力,慘叫聲也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他再也保持不住直立的身體,轟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34。發現
艾希的意識模糊著。
他只感覺,腹間的劇痛猶如剛被一列飛馳的火車撞過,腸子一陣陣地痙攣,每一次呼吸,都能帶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由腹部傳遍全身。
而除了腹部以外,他的嘴巴也彷彿不屬於他自己了,那裡早已經沒了知覺,至此眼前還一片金星的他,只是近乎本能地緊緊閉合著牙齒,撕咬著。
濃烈得引人發嘔的血腥味灌滿了他的鼻腔,自己的鮮血和敵人的鮮血混在一起,被他含在口中,嚥進喉管,卻惘然未知,周圍除了溪水的流動聲,就只剩下敵人喉間‘咕嚕咕嚕’的冒血聲,讓這寧靜的夜裡顯得詭異而又恐怖。
艾希就如同一隻與敵人同歸於盡的野獸一般,咬著那名士兵的喉嚨,一動不動地趴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眼前終於不再犯花,頭腦也恢復了幾分清明的時候,他才緩緩地鬆開了麻木的嘴巴,從那士兵魁梧的身體上爬了下來。
敵人的喉管被刨開,筋肉外翻,甚至能隱約見到幾分白生生的頸椎骨,其口鼻全被冒出的鮮血糊住,雙眼瞪得滾圓,含滿了憤怒與恐懼,彷彿剛剛殺死他的,不是艾希,反而是一頭殘忍的魔鬼。
看著這一場面,艾希的心中出奇地沒有太多的噁心和畏懼。
是的,這裡不是他前世的那個世界,這個道理他早就懂了,今天,在這裡,如果自己不殺了他,那麼自己的下場,很可能比他還要慘上十倍。
只是艾希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單打獨鬥,就這麼血腥殘忍。
原地休息了一會兒,艾希慢慢悠悠地起身,到河邊將嘴裡的粘稠血液灌洗了一番,擦了把臉,又將自己掉落的長劍拾了回來,便準備回去了。
臨走前,他還在那名士兵的身上摸索了一番,運氣很好,這個傢伙的身上,不僅帶著一些乾糧,還真地有一袋烈酒,可能是為了驅寒帶上的吧,那酒囊裡還是滿的,顯然沒有被喝過幾口。
最後,艾希又將那名士兵的屍體拖到了一片高及人膝的草叢中,
歸程的路很漫長,尤其艾希現在的狀態,比之來時還要不堪幾分。
他的腹間青紫一片,劇痛久久不能散去,搞得他就連挺直了腰板行走都做不到,只能像猿猴一般弓著。
嘴巴里面已經被搗爛了,雖然不至於掉牙,但流出的鮮血還是不停地填滿著他的口腔,讓他很是難受,卻又不敢隨意吐在地上,免得成為敵人用來搜尋自己的痕跡,最終只得一口又一口地咽回肚裡,就像一頭反芻的角馬。
直到艾希雙腿灌鉛,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即將暈倒的時候,他終於是摸到了藏身的山洞口處。
顫抖著扒開洞口的藤蔓,閃身進去,他便重新脫離了冰冷的黑夜,回到了這座溫暖、乾燥又安全的山洞之中。
暖洋洋的火光給他即將潰敗的身體一絲活力,更是讓他生出了幾分就此睡去的衝動,但艾希卻絲毫不敢這麼做,因為他看到,火堆旁躺著的奈奈臉色猶如蠟紙,就連一絲顫抖的動作都沒有了,一動不動地,好像已經成為了一具名副其實的屍體!
這可將艾希嚇了一大跳,他幾乎是‘嗖’地一聲便竄到了奈奈身旁,一把將手搭在了她的頸間。
“幸好。。。還有氣兒。。。”
幾秒種後,艾希放鬆了緊繃的屍體,奈奈的脈搏雖然很弱,但還是有的。
緊接著,艾希解開了腰間的包袱,將裡面的草藥一一取了出來,嚼碎,裝在隨手摘來的大片樹葉上,又往止血草裡摻上烈酒,話說其他兩味藥草還好,那止血草嚼起來簡直苦掉了艾希的大牙,堪稱藿香正氣水的雙倍加強版,就連血腥味都察覺不到了。
準備好藥材,艾希才伸手掀開自己裹在奈奈身上的衣服,又將她用來包紮傷口的破布取開,露出了那道猙獰的傷口。
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奈奈的傷口又嚴重了幾分,看得艾希皺了皺眉頭,接著再也不敢耽擱,開始處理了起來。
他先是用剩餘的烈酒將傷口大概清洗了一遍,接著便掏出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