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回去向他彙報。
精疲力盡的艾希等人先是各自清洗、包紮傷口,處理好了傷勢,又美美地享用了一頓晚飯,接著便再也抵不住睡魔的侵襲,一個個沉沉地睡去了。
因為此時身在馬特家地底密道之中的緣故,若是再加派值夜士兵的話,那就是純屬蛋疼了,所以很難得地,待到半個小時之後,整座避難所裡面唯一清醒著的,就只剩下一個艾希了。。。哦,還得多加上一個奈奈,如果她那副神志不清的模樣算是清醒的話。
艾希靠在柔軟的床墊上,在他左右兩邊的床位上,睡著艾娜和艾蝶,兩個女孩經過了一整天的奔逃激戰,傷痛折磨,到了這時,也早已沉沉睡去,兩張因為身上的傷勢,顯得有些蒼白的俏臉上,還依稀掛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微笑。
艾希看著她們睡夢中的笑臉,又看了看她們身上那還依舊隱隱滲著鮮血的新繃帶,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歉意。
“嗚嗚嗚!嗚嗚!”
正當艾希在心裡轉了轉心事,等到濃濃的睏意襲來,準備躺下睡覺的時候,一陣沉悶的呼聲再度響起。
艾希轉頭望去,就見到被遠遠地撇在角落裡的床上綁著的奈奈,正在面色通紅地掙扎著,一雙美目狠狠地盯著艾希,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恐怕已經被對方殺死無數次了。
艾希有心不去管他,但奈何只要他的目光一收回來,對方就開始不停地叫喚起來,那‘嗚嗚嗚’的悶吼聲在這安靜的石室裡顯得極為洪亮,害怕這傢伙將疲累計程車兵們吵醒,艾希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下床緩緩地渡了過去。
經過一天的藥力折磨,奈奈體內的藥效已經消了大半,雖說腹中那火熱難耐的感覺還在,但至少現在已經能夠做到最起碼的正常活動、行為自理了,眼見艾希過來,她立刻停止了掙扎,一雙美目瞪得滾圓,同時用力地努了努嘴,彷彿正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
艾希明白她的意思,轉頭忘了熟睡著計程車兵們一眼,彎下腰來,將腦袋貼在奈奈的耳邊,低聲道:“我可以把嘴上的布條解開,但我計程車兵們為了保護你我,廝殺奔波了一整天,你等會兒要是喊叫起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聞言,奈奈定定地盯了艾希一會兒,半晌後才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
見狀,艾希伸出手來,將奈奈嘴邊的布條慢慢解去,同時右邊手掌已經聚好了力氣,準備只要這傢伙一喊出聲,便一拳頭招呼上去,先打服帖了再說!
只是出人意料地,奈奈並沒有喊叫出聲,只是臉色顯得有些冷,她定定地盯著艾希,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我哥哥,還有那些蠻族勇士們,他們在哪?”
對方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咒罵自己,這讓艾希微微覺得有些詫異,不過他還是實話回道:“不清楚,我們帶你逃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和城主堡計程車兵們交戰,只是。。。之前聽蒙達先生說,你大哥好像是已經被抓起來了。”
聞言,奈奈的雙眼中泛出了幾分霧氣,不過她很快便將那抹悲慟隱藏了去,閉了閉眼,將淚水憋回去,再度睜開時,已經時一片清明。
“是你給我下藥的?”
奈奈的聲音很穩,但很冷,冷得艾希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怒火,雖說此時對方才是自己的階下之囚,但作為一個愛面子的男人,他還是昧了良心,很淡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你說謊。”
奈奈壓根不信。
“說不是,就不是,我還以為你瘋了呢。”
艾希的語氣也非常堅定,反正那名假冒雷鵬也在之前的突圍中戰死了,現在死無對證,又不怕給她拆穿。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沉默的對視。
正當艾希覺得發毛,想要轉頭離去時,卻見奈奈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聞言艾希一愣,有些驚訝地望了奈奈一眼。
“怎麼,從我這種蠻橫的野女人嘴裡聽到這種話很驚訝嗎?你一定覺得我們蠻族人,都是些野蠻不化,囂張跋扈的傢伙吧?”
看著艾希的表現,奈奈的臉上浮現出一縷微微的戲謔之色。
艾希誠實道:“有點,是的。”
“你這傢伙。。。”
眼見對方這麼直白,奈奈有些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冷哼一聲,接著又股了股腮幫子,才接著道:“我奈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之前欺辱了我蠻族,就是仇,對我使手段下藥,就是辱,而你救我逃命,沒讓我和我哥一樣落在莫楓手裡,就是恩!這點道理,我還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