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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林澤喊來自己跟前,好一番說教,又說些母子間貼心的話,又說著林澤年紀尚幼,和沈先生一道去京城還能碰著歹人,這次自己個兒去京城還不把人給擔心死麼!

一番話把林澤說得都不好意思了,也不敢再提。聽著賈敏的話音,看來是沈愈把他遇著歹人的事情寫信告知了林如海,林如海又和賈敏略提了一提,只是避重就輕,沒敢讓賈敏得知全部。可就是這麼一點子“輕”的,也把賈敏給嚇得不輕,當時就直嚷著要林如海派人把林澤給接回來。可憐見的,家裡疼在心坎上的孩子被人欺負了那還了得!

林澤聽著賈敏的話,只唯唯稱是不敢辯駁。待賈敏鬆口放他回去,林澤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一出門就瞧見廊簷下正冷著一張臉的黛玉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看神色和模樣,還不知道站了有多一會兒呢,林澤腳下一頓,正要開溜,就聽得黛玉冷笑道:“哥哥哪裡去呢,這樣就不肯見我了,可見得我是最惹人厭煩的。”

林澤哪裡敢說一句話,只好賠笑。黛玉卻不理他,徑自進去給賈敏請安,只是林澤也不敢再生出偷溜的想法,畢竟黛玉進去前還撂下話來說“若要走了,日後我們也不必再見”。哎呦,這麼重磅的一句威脅,林澤就是個傻子也不敢動彈啊!

在旁邊打著簾子的紅杏只管抿著唇笑,看著大爺那張從小就穩重溫和的臉上難得地出現這樣憋屈的表情,心裡甭提多樂呵了。可不是麼,她就說呢,像大爺這樣的年紀,合該多有些小孩子的頑皮勁才好呢,免得老成持重地自己也辛苦不是?

正出神呢,那邊綠柔已經從裡面打了簾子把黛玉送了出來,見林澤在,只笑道:“大爺在這裡吹風,仔細冷著。”又道:“你這丫頭,也不知道給大爺拿件衣服披上,回頭大爺鬧了頭疼,只拿你是問!”說得紅杏也笑了,黛玉也笑了。

林澤見黛玉露出了笑臉,想著許是警報解除了?便也笑道:“哪裡就能冷死我呢,都是姐姐們太愛護我了,故而總以為我小呢。”

誰知,沒等別人說話,黛玉頭一個冷了臉色,只冷笑道:“是了,哥哥如今可是個大人了,再不用別人來愛護的。姐姐們萬不該如此說,倒讓別人只當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一面便向綠柔和紅杏道:“姐姐們只管服侍太太,別人凍死冷死再和你們沒關係的。”說罷就要走,林澤卻聽出了幾分意味,哪敢再說,只摸摸鼻子垂頭喪氣地跟在黛玉身後去了。

留下綠柔和紅杏相視一笑,紅杏更是笑得拿帕子去掩嘴角,只說:“大爺這樣的,我再沒見過。往日裡都說大爺是最穩重溫和的,哪裡見他這樣沒有辦法的樣子,還是姑娘才有方子呢。”

綠柔便笑著啐了她一口,也笑出聲來,“主子們的事哪裡輪得到我們議論,仔細太太要拿你問話呢。再沒有這樣笑話別人的規矩,你只好生進來服侍正經。”

一時二人忍住笑意進來服侍,賈敏見她二人眉眼間都是笑意,也好奇起來,又仔細地問了問,才知道這一段緣故,再沒有忍著的道理,因撫掌笑道:“很是很是,我這澤哥兒再沒有人能降住他的,自該我的玉兒來治他!”又想著綠柔形容林澤“一雙修眉糾在一處,如同攢了個結兒,臉上皺得一片,倒似年下吃的柑橘皮”,因掌不住笑道:“只可惜我沒瞧見那孩子這樣的模樣,倒是你們得了趣兒!”

綠柔和紅杏一個上來給賈敏拍背,一個上來給賈敏捶腿,三人輕聲交談,彼此笑開,屋內倒是喜氣洋洋。只是苦了另一處,林澤百般賠不是,黛玉仍冷臉看他也不說話。

林澤只苦著臉道:“玉兒也不肯同我說話,顯是厭棄我了,也罷,我也知自己的身份,哪裡值當你這樣待我呢。唉……只自己出去免得要人來攆我了。”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黛玉見他這樣,心裡又氣又急,又怒又痛,只道:“誰要你出去了,又有誰來攆你,你說出來,我再沒聽見這樣不上家數的話!”一時說著,眼圈兒卻紅了,想到林澤話裡話外竟是不把自己當妹妹的意思,因哭道:“你是大人物了,再不要我來給你做妹妹的,也是,你自是嫌棄我這樣哭鬧的性子,走了大家彼此乾淨也好!”

林澤聽黛玉這樣說,早心疼不已,又見她一張芙蓉粉面淚盈於睫,哪裡敢置氣,忙上去安慰道:“該死該死,是我該死,說出這些混帳話來氣你,玉兒打我也好,踢我也罷,我再沒有還手的!”因湊過去要黛玉打她,把黛玉卻惹得笑了。

“我才不要打你,沒得疼了我的手。”

又見林澤伏低做小,百般勸慰,只道:“我不求別的,只求哥哥再留家幾年罷。到底我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