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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好的。

原來這處宅院,正是原著中曾給薛家客居的梨香院,因黛玉說起所帶嬤嬤丫鬟婆子總數起來不好單住著,王熙鳳便命人把梨香院打掃出來給林家兄妹居住。

這梨香院即當日榮公暮年養靜之所,小小巧巧,約有十餘間房屋,前廳後舍俱全。另有一門通街,林家人就走此門出入。西南有一角門,通一夾道,出夾道便是王夫人正房的東邊了。每日或飯後,或晚間,黛玉便過來,或與賈母閒談,或與姊妹們相敘。林瀾日與黛玉一處,或看書,或寫字,倒也十分樂業。

黛玉住進來時,雖有些不大樂意,終究因林澤說了幾句,又想到這梨香院因有一門通向街上,於林澤外出也很便宜,便不再說。每日裡除了去上房那裡給賈母請安,大多時間都留在屋中教林瀾寫字。

林澤因想到,自己來了這麼多日,總該去和先生打個招呼。又想到時已近兩年多,他和裴子峻、聞希白雖有書信往來,到底並未再見了。這樣一想,便打定主意,第二日就去蔚陽書院。

只是,第二日,才往賈政那裡請安時,林澤就遇上了一個他再沒想到的人。

林澤沒想到,就算有他這麼大一隻蝴蝶在扇動翅膀,也沒把賈雨村這貨給扇走。這是第二日林澤來拜見二舅舅賈政的時候,聽著賈政給他介紹起座下一人時,內心苦逼的想法。但是,這次沒有了在林家做西席的基礎,也不知道這賈雨村是靠什麼巴結上賈家的。

想歸想,林澤還是很有禮貌地給賈政請了安,又給賈雨村見禮一番。便聽得賈政說到現下正忙,他在這裡,恐怕不便。林澤見賈政神色懨懨的,心裡早不耐煩在這裡待了,又見賈雨村在此說話,料得他們是在談賈雨村復職的事兒,也不想摻和,只把來意和賈政說了一通。言談間卻沒有提及沈愈的名姓,只說是當年坐館的先生,如今正在京中住著,自己來了少不得去見上一見。

賈政素喜懂事知禮的人,見林澤說話條理分明,規矩禮數一絲兒不錯,便道:“早些個去,也早些個回來,及至晚間,老太太那裡擺飯必要你去的。”一面說著,一面叫來兩個小廝,要他們套了馬親送林澤過去。

林澤忙謝過了,又推辭說不必,只道:“我那先生住得偏僻,性子又喜靜,若我這樣大的陣仗去見他,恐怕連門也進不去。”因笑道:“多謝二舅舅慈愛,只是外甥卻不能要的。”

賈政聽罷,心道:這是個什麼先生,這樣乖戾的性子。他自幼酷喜讀書,對文人儒士多有傾慕,最愛結交的便是如賈雨村這般的人物,聽得林澤說到他的先生,心中便大為不喜,只想著這樣的人教著外甥,還不知道會不會把孩子帶壞呢。因此,臉上便帶出一兩分來。

林澤只裝作未見,道:“看天時正好,外甥這就先去了,告辭。”

賈政便也隨他去了,只一心和賈雨村又說起朝堂上的事來。倒是賈雨村見了林澤,度其容貌行為,十分驚訝,有心想要說上一兩句,只是瞧著賈政神色淡淡的,卻不好開口了。又略坐了一會兒,聽得賈政說道:“此事料必可行。”便也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卻說林澤只帶了長安,乘了一輛馬車就往沈愈那裡去了。只從蔚陽書院後門進去,又繞過前庭後園,才上了閣樓,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頭傳來杯盞碎地的聲音,林澤有些驚訝,他印象裡,沈愈可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典範,就算是氣急了,不過拿戒尺啪啪啪地甩上幾下,也斷不會落在實處。眼下這是?

正想著,又聽裡頭怒喝一聲,“你這是鬼迷了心竅,這麼做能得好不成?”

聽聲音,卻不像是沈愈的。林澤想了想,可能是沈悠在裡頭。一時倒不敢進去了,便悄聲地下樓去,往自己以前住的小院那裡去。

才進了院門,就見一個小僮站在花圃前正在澆花,猛然一見林澤來了,驚得瞪大了眼睛,似乎很不敢置信的樣子。林澤便笑眯眯地從懷裡拿了一小塊包的好好的點心給那小僮,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才躡手躡腳地往屋裡去了。

結果,有點失望,裡面根本一個人都沒有啊!

林澤惆悵地坐在椅子上畫了幾個圈圈兒,難道是因為自己離開得太久了,這兩個傢伙也走了?不對啊,明明他們也沒到大比之年呢,怎麼就這麼快啊?可是,好像他們比自己還大幾歲喔,說不定是考到功名了?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林澤哀怨地想,自己應該好好關注一下他們考功名的進度的!

只是,沒等林澤想太多,門外傳來的聲音立馬讓他精神抖擻了!

“哎,我說,你一個武官出身的,幹嘛來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