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地把面前的白玉水仙打包放在了一邊。然後搬著自己的凳子默默地退回了原地,只對林澤笑了笑說:“這次就是來瞧瞧你呢,怕你在家待得悶了。”
又笑道:“看來是我們太低估了,咱們來的時候,還聽說你正在花廳陪客呢?”
“呸,你才陪客呢!”林澤笑罵了一聲,只笑道:“先前不是說了麼,璉二表哥送了環哥兒來,我不陪著說話難道把他就那麼晾著?”
水湛皺了皺眉,有些彆扭地說:“給他找本書看。”
林澤笑了笑,只說:“三哥,你不知道。我這璉二表哥呢,最不喜歡讀書的,總說瞧著了書就覺得頭疼。哎,現在像我這麼用功讀書把學習當成樂趣的人,太少啦!”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搖了搖腦袋。
那副可愛的討喜樣子,讓水溶和水湛齊齊笑出聲來。
水溶更是笑道:“這賈家的男兒也忒有意思了。我先時聽馮唐的兒子馮紫英說起那賈寶玉的時候也說呢,最厭惡經濟仕途的。要他讀書,他就要罵那書是祿蠹所寫。不過聽說詩詞方面倒有些靈氣,不過這位璉二爺麼,哎喲,瞧著書就頭疼可得治啊。”
林澤便也笑了,只說:“管他們那麼多呢,怎麼聽著你和那個馮唐什麼的走得很近似的。”
水湛便在旁邊解釋說:“那是馮將軍,他兒子馮紫英也算得是同輩人裡的翹楚了。只是紈絝習氣未除,又有些心浮氣躁的,不知道日後怎麼樣。”
言下之意,反正水湛是看不上了?
林澤在心裡記下了這個人名,還沒說話呢,就聽水溶又笑著說:“我就奇怪了,按理說罷,讀書掙功名那也是男兒家該忙的事情罷。可這賈家忒有意思了,他們家的男子我就不說了,那大老爺不過襲了個爵位碌碌無為。那二老爺整日裡和一群清客相公談論些什麼呢?也沒見著他在工部動彈一下呀。”
水湛也冷笑了一聲,說:“劉大人就怕他動彈呢。他不動彈也好,省得又要別人費事。”
林澤不甚解其意,不過想了想,恐怕是那賈政很難做好事情罷。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那賈政就是個假道學偽君子,說他不通庶務罷,偏偏還知道佔著榮禧堂不走。說他正人君子罷,可是那姨娘還不是照樣納了。說他最會讀書罷,可那官位還是老父臨死前上了個摺子求來的庇廕。這樣的人,虧得他好意思去教訓兒子呢!
水溶聽水湛這樣說,也只是淡淡一笑,卻又像想到什麼事兒一樣,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我聽說賈家的姑娘各個能詩會畫的,有沒有?”
林澤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身上就一陣惡寒。撇了撇嘴,說:“我怎麼知道,男女大防,我雖不是正經親戚,那也是外男。誰跟你似的,鎮日裡就把眼睛放在人家深閨裡頭的姑娘身上。”
說得水溶臉上有些訕訕的,想了想,才解釋說:“我這不是因為昨日裡在宮中瞧見了賈家的大姑娘麼。”
林澤聞言,把眉頭一挑,“賈元春?”
水湛在他身後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腰際,糾正說:“該叫大表姐。”不過,這是水湛含笑說的,話裡可沒幾分認真的意思。林澤說是林家的孩子,那和賈家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這種便宜表姐,認不認有什麼關係。
林澤被水湛在腰間一捏,差點就要軟倒到地上去。哎呀,太癢了。好容易止住了笑意,才側頭斜睨了水湛一眼,只笑道:“我都說啦,我又不是賈家正經的親戚,這‘大表姐’麼,她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她,許是我們倆就對面站著也都不認識對方呢。”
水溶笑著把手一拍,說道:“正是這話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林澤對這個原著裡第一個說出窮奢極欲四字的賈元春還是很有些好奇的。聽著水溶說起這麼一件事,林澤便笑著問:“你繼續說呀,昨日在宮裡瞧見賈元春了,讓女孩呢?”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啦。”
瞧著水溶攤著手聳著肩膀毫無責任感地接下這麼一句話,若不是確定一定肯定水溶是土生土長的,林澤說不定就要懷疑起這傢伙可能就是穿越大軍裡的某一隻了。看他這副吊人胃口的樣子,誰稀罕呀!
轉過頭,林澤毫不猶豫地把問題拋給了水湛。
“賈家的大姑娘在宮裡當了宮女,昨日水溶進宮,恰巧是賈家的大姑娘侍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賈家的大姑娘崴了腳又撒了水,當時弄得水溶也有些狼狽和尷尬。”
簡潔明瞭是水湛的一貫風格,這讓想要探聽八卦的林澤覺得很不過癮。瞧著水溶那副很不愉快的表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