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經每一個人敢把眼神停留在他身上。但是就在他臉上的憤怒快要把表情都撐破的時候他突然開始大笑笑得不止張狂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然後他的笑聲陡然一止。他點頭:“好吧。我接受你挑戰。我跟你去。”
克勞維斯轉向羅德哈特說:“羅德哈特大人那麼如你們所願隊伍就完全交給你了你就把他們先帶走吧。”他露出個微笑上面全是猙獰。“你帶著他們走快點吧別辜負了神官大人的一番美意。”
羅德哈特冷冷地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阿薩嘆了口氣。“好吧。”
克勞維斯跟著阿薩離開了隊伍。而隊伍在羅德哈特的帶領下繼續前進不一會就消失在視線中了。
然後就剩下兩人克勞維斯跟著阿薩朝反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吭過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片草地和小樹林的交接處克勞維斯停下了腳步。“就在這裡吧。用不著走多遠。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阿薩轉身看到克勞維斯在笑。似乎從離開隊伍開始他就一直把這種對他來說非常罕見的表情掛在了臉上。阿薩皺眉問:“你好象很高興?”
“當然高興了。因為我可以名正言順地親手宰了你。”克勞維斯還是在笑笑得像一隻兇猛奢血的野獸在號叫。他眼光已經尖銳得像一隻淬了厲毒的針。“我才懶得去理會羅德哈特那小子他要做什麼就去做吧。公爵拿著這些人是要你們兩個就範順便牽制羅尼斯主教而已。這也許確實是這件事最大的政治利益但是對我來說卻遠比不上殺了你來得過癮。以前本來也有過機會但是陰錯陽差都讓你逃跑了。這次你居然主動上來挑釁殺了你我也有正當的理由。”
“我不會忘記今天我這麼高興過因為我要親手宰了你。”克勞維斯的手搭在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上。“我知道你想給那小子拖延時間。放心吧。作為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獎勵我會讓你如願的。我保證在這裡用整整一天的時間來慢慢地殺你。絕對殺得精彩絕倫你到地獄也忘不了。”
“哈哈”阿薩也在笑。“說得你好象真有機會似的”
但是他的笑只維持到了克勞維斯拔劍的一剎那。
雖然羅德哈特一直都對克勞維斯的評價很高但是阿薩卻不以為然。他一直相信一個人的能力是可以從性格風度上看得出來的。氣度的非凡廣闊的胸襟往往就是能力卓的證明。比如像格魯將軍比如像山德魯。而克勞維斯這樣一個心胸狹窄陰險狠毒的小人能有多高的身手?
也許他的這個判斷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他卻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克勞維斯是聖騎士團的團長帝國第一劍士羅蘭德的徒弟是將來聖騎士團團長一職的接班人而這個位置絕不是依靠家族地位和什麼陰謀手段能夠得來的。
所以直到克勞維斯的手一揮身體一動阿薩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非常厲害。
克勞維斯抽出的不是劍而是一條大河。一條光亮無比彷彿從天而來把所有的雄壯凝聚了百年之後再以東流到海不復返的慷慨激昂要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席捲絞得絲毫不剩的滔滔大河。
這樣的滔滔江河的劍氣劍勢他曾經見過那是在王都的一個夜晚從背後刺來的。他還以為那一次的偷襲是姆拉克公爵。
但是他完全想錯了依公爵的深沉和老謀深算即使真要殺人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自己動手。如果他當時能夠想通這一點那麼這次就絕不會這麼草率地來挑釁了。至少也要把武器拿上而現在他卻是兩手空空。
那時候克勞維斯手上不過是一把隨手可得的劣劍而現在則是一把最趁手最合適最能夠揮出這一擊威力的武器。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阿薩自己的精神鬆懈這比手無寸鐵和背對攻擊更致命。戒心和鬥志的喪失讓他掉進了絕對的劣勢。除了退他別無選擇。
面前的劍光已經不再是滔滔的江河波濤而已經演變成了呼號狂奔而來的海嘯他已經連轉身的空暇都沒有隻能夠退退再退。
有些人在其他所有地方都很平庸但是在某一個單獨的領域卻會有無與倫比的才幹克勞維斯就正是這樣的人。他確實心胸狹窄心機太重絕不能夠算是個出類拔萃的人才甚至不能算是個很好的人但是他確實是個天才的劍士。只要他手中一有了劍他那些在其他地方揮不出的才幹生命力和靈魂都立刻可以光彩奪目地迸綻放出來。
作為一個頂級的劍士只要抓準了時機一出手就必定要把對手致於死地。去和對手過招拆招什麼甚至還只讓對手受點傷而殺不死那都是二三流的劍士才幹的事。克勞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