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人全部要核對身份後才能透過,好像在抓捕什麼人一樣。
“把你的斗笠取下來,讓我看清楚你的臉!”守城士兵的頭領將來往行人擋住,每一個人都檢查的十分仔細,生怕遺漏了什麼細節。
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一個瘦小的人影慢慢從牆後面露出半張臉,靜靜的看著城門口發生的一切。
良久,人影便縮回小巷子裡,轉身朝著巷子裡面走去,此人穿著一身黑色披風,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巷子裡面有許多分岔口,每個岔口通往的地方都不一樣,人影輕車熟路的在巷子裡來回穿行,最終來到一處茅屋才停下腳步。
走進茅屋,人影將身上的披風脫去,這才露出了他的全貌,清秀的臉龐,唇紅齒白,正是諾德。南皇城中對諾德進行了追捕,俗話說得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原來在三天前,諾德殺死公爵府朱總管然後逃離公爵府,亞迪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想要藉此機會出去諾德,所以利用家族的勢力在諾德整個人看上去無悲無喜,十分平靜的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諾德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倒地上。
“啪!”茅屋中響起了清脆的破碎聲,諾德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自言自語說道:“亞迪克,沒想到你竟然做到這個份上,你無情休怪我無義!”
諾德氣勢洶洶的穿上披風走出茅屋,他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這個茅屋一時半夥還找不到,但畢竟不是長久之久,而且亞迪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反正自己已經走到了絕路到不如拼一拼!
諾德已經想好了,他要去找亞迪克,雖然現在他跟亞迪克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但如果他突然襲擊,不顧自己的性命起碼也能給亞迪克留下很大的創傷。
當諾德走出茅屋的時候,臉上已是決然之色!
這三年來,諾德失去的太多太多,他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想到亞迪克對自己的欺壓,想到母親的死,諾德腳下不禁加快腳步,他所走的方向,正是公爵府所在之處。
“年輕人,你為何這般憤怒?!”
一道聲音清晰的傳進了諾德的耳朵,這道聲音聽上去十分虛弱,帶著絲絲蒼涼之意。不知是什麼原因,當諾德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原本滿腔的怒火,在一瞬間煙消雲散,恢復了清明。
雖然小巷子十分偏僻,但也不乏來往行人,諾德靜靜的站在來往行人中,一動不動,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良久,諾德轉頭朝身後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坐在地上,背後靠著一處牆壁,一雙灰色的瞳孔正上下打量著諾德。
“年輕人,你過來一下。”老人衝著諾德招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前。
其實諾德心裡並不想過去,他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老人的話似乎有什麼魔力一樣,讓諾德提不起反抗之意,腳步怔怔的朝老人走去。
等走進之後諾德才發現,這個白髮老人氣息十分虛弱,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就像迎風的蠟燭,搖搖欲墜。只是那雙灰色的眼睛,總是給諾德一種忌憚的感覺,他畢竟也到達過中級召喚師的實力,但是面對老人的目光,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剛出生的孩子一樣。
“老…老前輩。”諾德十分恭敬地對老人鞠躬,諾德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在他還是個天才的時候,就跟隨自己的父親亞科斯大公爵見識過很多厲害的魔法師,但是那些魔法師給他的感覺都沒有面前這個老人震撼!
雖然老人已經風燭殘年,但是那無意間散發出的氣勢,讓諾德有種俯首稱臣的感覺,這個種感覺他只在自己的父親身上感受到過。所以諾德心裡已經對老人做出了評價:“深不可測!”
老人輕輕點點頭,張開乾裂的嘴唇說道:“年輕人,你應該是魔法師吧?曾經是不是受過重創?”
諾德震驚了!他呆呆的看著老人,自己的遭遇在整個南木帝國都算不上是秘密,但是老人能夠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一語道破他身體的創傷,當即看向老人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份欽佩!
“老前輩,你說得對,我曾經是一名中級召喚師,但是因為我失去了本命魔獸,所以才變成這幅模樣。”諾德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實在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諾德也沒有絲毫的遮掩,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因為在老人那份慈祥的目光下,他根本沒有隱瞞的念頭。
老人不動神色,觀察了諾德一會,說道:“召喚師失去本命魔獸,的確是很致命的事情,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