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聲。
“這門打不開了!”
“什麼門。”
“我們進來的門!”
“什麼?”這才抬頭看向我,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朝我走了過來:“打不開?”
“是啊,打不開。”邊說我邊又用力在門上拉了拉,但門上非常光滑,除了幾道精緻的花紋,我拭不到可以很好著力的地方。
額頭的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我沒感到熱,只感到一股滲透入心的冷:“真的打不開……”
“別急。”說著,把我拉到一邊,沈東朝門上看了看,然後抓住門上的花紋,用力朝裡一拉。
而門依舊是紋絲不動的,除了一些灰被震得從上面簌簌脫落。
“確實……”半響,沈東鬆了手,朝周圍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機關。”
什麼機關……”突然聯想到電影裡那些隱藏在古墓或者藏寶洞裡的致人死地的機關暗器,我忍不住一陣悚然:“你是說我們中機關了麼……”
“我是說門的機關,類似鎖之類的。”說著在門周圍仔細看了看,但什麼也沒發現,他朝後退了一步,我發覺他鼻子下面再次淌下了兩行血,黑紅黑紅的。
“你又流鼻血了……”我提醒他。
他沒在意,只伸手擦了擦:“不如再拭找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這話令我後腦勺突地一涼。“那這門真的沒辦法開了?'”
“是的。”
簡單兩個字,我腦子裡的涼轉成了麻。連帶整個思維都一下子抽空了,我呆呆看著沈東,他避開我的視線擦了擦鼻子,轉身去尋找他所謂的其它出口。
可是這地方根本就沒有其它的出口。
放眼四周,不過巴掌大一塊地方,眼瞧得見的門只有眼前這一扇,沈東說去找別的出口,顯然只是在安撫著我的情緒。
事實就是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在我們剛剛像阿里巴巴誤闖藏寶洞時那樣驚歎著這裡那些珍寶的時候……胸口一陣發悶,我覺得自己的呼吸間似乎也帶了股血腥味。
怎麼會這樣……
本來以為,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給困在這宅子裡,已經是最糟糕的了,沒想到短短不過兩三天就按二連三暴斃了幾十個人。本以為一直在死亡的陰影裡苟且逃生著肯定是最糟糕的了,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把我們這些偷生者全部活埋進一條迷宮般的古老地道里。本以為這回真的是最糟糕的了,沒想到好不容易拭到了出口,卻被困在了這麼一個打不開門的財寶堆裡……
種種,我們似乎是在逐漸被逼迫著朝一個按一個更加讓人絕望的地方行進著。
而這一切到底是無意的巧合,還是精心安排的佈局?天知道……我只知道這一次似乎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雖然這裡沒有可怕的殺人狂,沒有無窮無盡的黑暗,有的只有大把大把這一輩子都沒見過的奇珍異寶和黃金,可是沒有出路,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又算是什麼……
視線落在金佛中間那口大紅棺材上,它看起未格外的醒目,格外的刺眼,也格外的諷刺。就好象在張揚著道:歡迎來到我的墳場,歡迎和我一起,埋在這華麗的墓穴。
真可笑,難道一開始就己經在暗示了麼,而我們兩個還傻乎乎地對著一地的金銀財寶眼睛發直地發著傻愣。
越想,我的心臟跳得越快。眼見沈東走到了這寶藏窟的另一端,蹲了下來,我以為他是發現什麼了,誰知道他只是從地上拾起了一根條狀的金屬,上下看了看,然後比劃了幾下,將它用力插進了邊上那口箱子。
腦子轟的聲響,這一刻,我想我明白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樣一種狀況了。
剛還在疑惑,為什麼他能在這種可說是走投無路的狀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原來從進來開始,他腦子裡已經被這些黃金寶貝給充斥住了,甚至連我們眼下的處境都沒有讓他真正清醒過來,他竟然還在這些美麗的珠寶前醉生夢死……
“沈東!”忍不住衝他大叫了一聲。“能不能不要再管這些東西了!!”
他沒有理會我,或者,根本就役有聽見我的叫聲。有了金屬條,箱子的開啟變得分外容易,開啟箱子後他乾脆坐到了地上,專心致志把一件件珍寶從箱子裡取出來,放在手裡把玩。
“這東西至少值一千萬。”捧在掌心的是塊絳紅色的瑪瑙,從中間分開,裡面一方圓潤的硯臺,硯臺看起來很普通,如果不是最上方那條盤踞著的括靈活現的龍的話。“知道李景年麼,乾隆爺那時的兵部尚書,他當時用五十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