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無甲,少量裝備鱗甲,裝備各式戰斧,圓形盾牌與闊劍。同時少量裝備有複合弓和滑膛槍。無論戰鬥力還是組織度,戰術又或者戰鬥意志都不是太高。
至於炮兵部隊,大概有三十門輕型的六磅炮,被對方用戰馬,人力或推或拉,度過了維斯瓦河。
“四個千人隊的步兵,再加上一個千人隊的騎兵,三十門步兵炮。”威廉計算著對方的兵力。同時看著對方繼續向河流對岸輸送兵力。
即使擁有了五千以上的軍力,但是塔爾塔里亞軍仍舊沒有向要塞進攻的意思。而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守備方的邁斯提亞軍,自然也不可能主動出擊。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這種僵持讓威廉分外不舒服——
“真是該死……原本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內河艦隊出場,阻礙對方渡河才對。那群懦弱的波洛茨克人。”
威廉在心裡面怒罵著那群波洛茨克人——是的,比起前幾天,現在塔爾塔里亞的沿岸炮群被削弱了不少,正是波洛茨克的內河艦隊出場,炮轟,干擾對方渡河的大好機會。只是,似乎波洛茨克人被幾天前的失敗嚇怕了。所以無論威廉怎麼說,他們都拒絕出戰。
“該前進的時候不前進,該撤退的時候不撤退。如果他們是我的屬下的話,我一定槍斃他們!”想到這裡,威廉就覺得牙根癢癢。
就是這樣。在戰鬥的第一回合,塔爾塔里亞人佔據了上風。
在幾乎沒有受到阻礙的情況下,可汗的大軍正不斷經過浮橋,來到維斯瓦河西岸。這樣一來,塔爾塔里亞軍隊計程車氣自然提升,而邁斯提亞軍隊則相應的,士氣下降。
“沒問題的!完全沒問題的!”威廉心裡面這麼想著:“對方總不可能將二十萬大軍全都運輸到維斯瓦河西岸不是麼。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運輸一個上午,也只能運輸兩、三萬的軍隊過來。僅此而已。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威廉心裡面這麼想著的同時,在維斯瓦河東岸,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喧譁聲。
伴隨著牛皮大鼓震天動地的響聲,一批披掛著沉重鱗甲的半人馬重騎兵呼嘯著踏水而來——
就好像得到了訊號一樣,在維斯瓦河西岸的塔爾塔里亞大軍也開始移動。在兩個千人隊的輕騎兵掩護下,勉強組成了兩個萬人隊的斯拉維步兵抬著雲梯,保持著陣列,緩緩向要塞的方向前進。
在這兩個萬人隊周遭,是近百門六磅、九磅的步兵炮。
“對方的陣型散得很開,對我軍要塞呈半包圍姿態。東,東南,東北,南,北,五個方向都被針對了。”威廉心裡面這麼想著。同時暗暗讚歎了一句:“對方的指揮能力不差。兩萬出頭的軍隊被指揮的如臂使指。在行進古城中,便一點點的將陣型散開了。塔爾塔里亞……除了撒裡達汗之外,還有這樣等級的指揮官啊……”
威廉敢肯定,指揮這支軍隊的並非撒裡達汗本人。因為可汗的代表,九斿白纛與怯薛軍並未過河。
“是誰……那個人……”很快,威廉便捕捉到了疑似指揮官的物件——在那一支最後渡河的半人馬重騎兵拱衛之下,身穿金色盔甲,最強壯,看相貌也最冷峻的半人馬。
“他是……忽必來?”威廉的心中不由冒出了這樣一個名字。
“……勁敵!我在之前,多半是小看他了!”
這樣的想法在威廉心中一閃而逝。緊接著他馬上揮手,而後命令:“要塞火炮,瞄準敵軍步兵自由射擊!”
儘管威廉很想要下令,集中所有火力轟殺那個半人馬琿臺吉,但是理智還是壓倒了情感。
這個時代的火炮命中率非常低下。在這個距離,儘管已經進入射程。但是最多隻能漫射一些較大的目標,又或者打擊對方的主力部隊。集中火力的結果很可能是得不償失。真正擊殺忽必來的可能非常非常低。
隨著威廉一聲令下,要塞各炮臺馬上運作起來——部署在,東,東南,東北,南,北五個方向的五門三十二磅炮,兩門四十八磅炮,二十門十八磅炮以及三十餘門十二磅炮先後開火。
一瞬間,震天動地的火炮轟鳴聲蓋過了對岸的半人馬大鼓。鋼鐵冰雹一般的熾熱彈丸,在火藥動力下離開了炮膛,在斯拉維人方陣中掀起了大片的碎屍與血肉碎片。慘叫聲此起彼伏。在大量炮彈的作用下,幾個運氣不好,被重點照顧的斯拉維千人隊瞬間損失了十分之一強的軍隊。陣列隱約有了崩潰的跡象!
“可怕的火力。”在半人馬重騎兵的護衛下,塔爾塔里亞的前鋒指揮官忽必來這樣感嘆:“人類的確百無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