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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力。撒裡達汗咬咬牙,又改變了戰術——以半人馬射手的箭雨封鎖對方的船隻——這樣一來,對方多少會受到一點影響。

隨著撒裡達汗一聲令下,兩岸,大批的半人馬射手都集中到了河灘地區。張弓搭箭,向著處於航道中心的波洛茨克艦隊射了過去。只是很可惜,這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波洛茨克艦隊的船舷有著護板,同時內河水兵們同樣配備了頭盔和胸板甲——在對方開始射擊後,波洛茨克艦隊另一側,面對維斯瓦河東岸的火炮也開始了轟鳴。開始攻擊那些半人馬射手。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一塌糊塗。眼看著半人馬射手的軀體被炮彈撕扯得粉碎,波洛茨克人們一時間有些感慨——原來這些半人馬的身體,也是肉做的啊……

射手騷擾戰術多少起到了一點作用。不過也只是一點點,並不是很多。在這種情況下,斯拉維軍隊就顯得至關重要——第一波次的狂戰士,在城防部隊與艦炮轟擊下傷亡殆盡。不過與此同時,第二波次的斯拉維軍隊仍舊大部分儲存著完整的實力。如果他們能夠引用狂化藥劑,像是撒裡達汗所想的那樣,對要塞發動第二波的進攻的話,那麼塔爾塔里亞還是有可能獲勝的。

“現在浮橋受到了對方戰船的威脅,想要東岸的部隊跨過浮橋進行增員,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同時,在經受了連續不斷的艦炮轟擊之後,對方第三波次的重灌遊牧民步兵,也損失慘重。基本失去了戰鬥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第二波次的斯拉維人,承擔著決定戰爭勝負的責任……”護牆上。威廉在兩名士兵的攙扶下,勉勉強強的坐了下去。

他只覺得渾身痠痛,一點兒力氣都提不起來了。除此之外,大腿外側,還有左臂兩處的痛楚也提醒著他,他受傷了。

雖然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暫時,威廉上不了戰場了……

幸運的是,暫時,也沒有了讓他上戰場表現的機會。

第二波次的斯拉維人正在進行戰前動員。他們暫時還沒有發動進攻。而如果威廉預料到不錯的話,那麼他們也永遠不可能發動進攻了。

縱火筏,出現在了維斯瓦河的河面上。而後順著水流,向著浮橋漂了過去——那上面的澆著火油的柴垛與茅草垛,在熊熊燃燒著的木筏轉眼間便沖垮了塔爾塔里亞軍隊的浮橋——使得,塔爾塔里亞軍隊一共建設了七座浮橋,數量比正常情況下多了一倍。然而縱火筏的數量卻更多。

多到足以將所有的浮橋全部燒燬的程度!

轉眼間,浮橋燃起的沖天大火,滾滾濃煙便成了戰場上最惹人注目的景象。

這引起了塔爾塔里亞軍隊的巨大不安——甚至比他們損失掉一兩個萬人隊還要糟糕。

——他們的退路被截斷了。他們沒有辦法回去了。他們被困在了維斯瓦河西岸,困在了哥特人的地盤上——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很快,冬季就會到來,在這個部落,他們的妻小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被困在了一片陌生而充滿敵意的土地上,再也回不去了。

塔爾塔里亞軍隊的不少人,都不受控制的,拼命的向著浮橋的地方狂奔過去,希望能夠救出哪怕一點兒浮橋出來——只是很可惜,火勢實在是太大了。波洛茨克人們準備的數十具縱火筏幾乎完全被油料浸透了。燃燒起來根本就止不住。塔爾塔里亞軍隊往上面澆水,也無濟於事。

眼看著火勢已經無法阻擋。塔爾塔里亞軍隊終於絕望了——他們損失慘重,他們歸心似箭,他們對於勝利完全不抱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退路又被切斷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沒有人想要繼續進攻河口要塞。同一時間,第二波次的斯拉維士兵們的情緒變得愈發的不穩定——

在經歷了幾十天時間,被塔爾塔里亞半人馬當成炮灰來使用的日子之後,斯拉維人本身,對於塔爾塔里亞的半人馬的仇恨,就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程度。而退路被截斷,則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斯拉維人們暴動了。

他們不管不顧的將那些來自魯塞尼亞,皮爾姆,以及更北方的霍爾姆嘉德與諾夫哥羅德的奴隸士兵們的繩索切開。同時對向他們大聲呵斥,想要彈壓他們的斯拉維軍官貴族們揮動了手中的長劍。在浮橋映襯的火光中,斯拉維士兵們喊叫著,轉過身,向著九斿白纛的方向狂奔過去。目標,是撒裡達汗的頭顱。

“這究竟是怎麼了?”

戰局反轉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於撒裡達汗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看著那些平日裡溫順的好像綿羊一樣,懦弱的好像老鼠一樣,卑微的好像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