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忽必來在成為一名可怕的半人馬戰士的同時,也成為了一批半人馬貴族青年的首領。
在情報中,他們給威廉的感覺就像是前世二戰時期的那些日本陸軍參謀一樣。頑固而又激進,守舊而又大膽。認不清現實的同時又無比狂妄。當然,忽必來或許比他們稍微好一點,稍微溫和一點,稍微能幹一點。但是威廉覺得這幾個“稍微”並不能改變他們的軍國主義精神病的本質。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很好對付的對手,因為他的腦子不清楚。也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因為他的腦子不清楚。”
在維斯瓦河河畔,威廉與奧托公爵騎馬,緩步而行。在他們身邊,是臨時搭建的幾座浮橋,以及裝滿了士兵,物資與武器裝備,正在向河流對岸運輸的內河航船。
合流後的三萬大軍,正在渡河。
“嗯,說的沒錯。”奧托公爵點了點頭,贊同了自己的兒子的說法。不過緊接著,奧托公爵又接著說道:“但是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擊敗他,也不是被他擊敗。”
“的確如此。”威廉點頭,又贊同了奧托公爵的說法。
在這之後,父子兩人就再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一言不發的看著兵士們的渡河。那些士兵,那些戰馬,那些超長槍和那些火炮。旌旗漫天,衣甲齊備。一時間,赫裡福德父子都沉浸在了金戈鐵馬的戰場氛圍之中。也就是在這時候,奧托公爵再度開口說話:
“真沒想到,我的孩子,赫裡福德家族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得這麼強。”
“這只是個開始,父親。”威廉回答,然後強調道:“只是開始。”
初春季節,維斯瓦河的水流量還不是很大。因而赫裡福德軍的渡河速度較快,同時採用浮橋與渡船兩種辦法來渡河,效率也很高。所以只要稍微一小會兒功夫,三萬大軍就已經度過了一小半。
“如果放在三百年前,你知道我們會花多長時間來過河嗎,我的孩子?”奧托公爵忽然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大概會很久吧?”威廉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不確定的回答說:“三倍於現在的時間麼?”
“更多。”奧托公爵回答說:“曾經的記載是,哥特帝國時代,一位奧古斯塔的三萬大軍為了度過一條枯水季節的河流,花費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最終讓他的敵人有充足的時間預警,並且做好準備以逸待勞。”
“所以他最終輸掉了戰爭?”威廉這樣問道。
“沒有。”奧托公爵回答:“因為他的敵人的速度比他更慢,他們在他渡河之後,連一半的工作都沒做好。”
“那麼您說的‘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是說……”威廉有點疑惑。他稍稍回憶起來,自己好像也看過這一段故事,只是具體內容記不清了。而且也沒有產生類似奧托公爵那樣的感慨。
“哦,我用的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軍隊素質做的衡量。”奧托公爵這樣回答。
就是這樣,以紀律性,紀律性,還有紀律性塑造的機器人一樣的軍隊製造著一個個,令封建軍隊瞠目結舌的奇蹟。他們以極快的速度渡河,以極快的速度整備。以極快的速度行軍,極快的速度安營紮寨——因為奧托公爵的威望,鐵血手腕以及治軍嚴謹。所以在僱傭兵的軍營附近,沒有出現類似一般狀況會出現的妓女與流動的小商小販。
這讓威廉覺得非常舒服——當然,由此也會引發一點點的小問題。那就是士兵們的壓力無法得到宣洩。如果不作出點兒什麼努力地話,那麼很快,積累了足夠壓力計程車兵們就會崩壞。大軍將會毀滅。或者是兵變,又或者是營嘯。總而言之就是類似這樣的可笑的事情。
所以威廉並不反對他計程車兵們做一些能讓人放鬆心情的愉快事情。
比如說搶劫,又或者強嗶。
反正在渡過維斯瓦河之後,就是斯拉維人的土地了。以“籌措軍糧”以及“治安強化”的名義來讓士兵們緩解壓力。這也是這個時期的統兵大將們通用的一個小技巧。
當然,這裡通常指僱傭兵們。
那些已經打了太多的仗,幾乎全部患有戰場綜合徵的僱傭兵們,比起領地內徵召的“新軍”更難以控制。
所以,威廉敢打賭。在不久的將來,僱傭軍將讓出主流軍隊的位置。同時,各個國家都會竭盡所能的擴充常備軍。直到常備軍被激起了民族意識的民族軍隊所擊敗。再到精神原子彈的出現。擁有真正信仰,理念的“主義軍隊”橫掃一切牛鬼蛇神。
“嘛,但是我應該看不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