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代,那會有律師這麼囂張,案子的口供也早有了…”
警務人員或者熟悉圓臺島警務歷史者口中的所謂‘科學辦案時代’,特指二、三十年前‘民國’人權還未普及,警方偵辦案件時‘有證據的打三分,沒證據的打十分’,採用刑訊逼供手段強取口供的司法黑暗年代,用的乃是一種自嘲的反喻。
聽長官這樣講,一旁氣質冰冷的女警官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隊長,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剛才如果能再拖延一下,最多十分鐘,口供就到手了,那樣的話,最起碼可以成功申請到拘捕令,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辦的多了。”
“再拖延個十分鐘,”葉添龍嘆了口氣,用一種不像是和下屬交談的平等語氣說道:“安警正,你說的容易,我作起來可就難了。
那位宋理昊大律師可是交際廣泛,我帶著他在警局轉了幾圈,他就已經要給《芒果週刊》打電話,找狗仔報道我們圓北警署罔顧人權,無故羈押未成年人,還不允許律師、家屬探視了,真要鬧起來,上了雜誌的話,就算你們這裡拿到了口供,檢察官又怎麼可能採信呢。
好了,好好的辦案變成‘心理戰’,成功的機會本來就不大,還是說一下你的看法吧,那個年輕人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是‘失蹤案’的兇嫌?”
“沒錄口供前大概是百分之二十,現在我覺得至少有一半機會是他,而且就算他不是兇嫌,也一定和‘失蹤案’有很深的關係。”女警官斬釘截鐵的答道。
“既然你這個女神探那麼有把握,那我們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年輕人身上,先派警員二十四小時監視,”聽到手下最得力干將的話,葉添龍毫不遲疑的說道,之後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微微皺起眉頭,嘆了口氣,“但就只怕…”
“我看過張同學的口供,和警方掌握的證據,提起訴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過這次‘天宮鎮失蹤案’的影響力實在太大,情況也許會演變的很複雜。
我建議張同學最好用遊學或者旅行散心的名義出國一段時間。”同一時間,在一輛開著閃亮的燈光,賓士在‘圓北’街頭的休旅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宋理昊轉頭望著李香舟、張漢民夫婦說道。
一輩子從未惹刑事官司的張漢民聽到律師的話,一愣之後,陰沉的臉孔慢慢漲紅,激動的高聲說道:“宋律師,那失蹤案一定和我兒子沒有關係,他平時連逃學都不敢的,怎麼可能和二十多個人失蹤…”
“張先生,請您冷靜一下,”見多了這種因為子女問題在自己面前大嚷大叫的有錢人,宋理昊很職業的勸解道:“我建議張同學出國不代表著覺得他有什麼嫌疑,或是我們心虛,而是這是解決目前問題最直接、簡單、有效的辦法。
幾年前的吳橋超速肇事案、板店**案、內河安非他命致死案,涉案年輕人的家長全都是先安排孩子出國暫避,最後等到案件真相大白才重回‘圓臺’。
這其實是人之長情,十幾、二十歲的孩子,父母當然不希望他承受太多警方辦案時帶來的壓力,暫時離開,誰都能理解。”
“這,這倒也是。”看看妻子懷抱裡,閉著眼睛,精神萎靡的兒子,張漢民一腔莫名的怒火和氣憤化為一聲嘆息,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話音剛落,李香舟已聲音沙啞的問道:“宋律師,我們本來就計劃著讓木子去朝韓半島上大學的,不出國去那裡可以嗎?”
“韓朝半島和圓臺島司法相對獨立,去那也可以。”宋理昊笑著點點頭道。
朝韓半島雖被華國舊政府事實吞併,但其畢竟是曾有千年歷史的主權國家,加入中華民國的形式類似英格蘭、蘇格蘭、北愛爾蘭三地締結盟約共組‘英倫’,享有著除國防權利外的一應自治大權,有著自己的司法體系,
“那我兩天內就送兒子離開,”聽到律師的話,李香芝果決的說道:“圓臺警方不會阻止吧?”
“您考慮的太多了張太,我剛才說過了,目前警方提起訴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沒有拘捕令的話,誰都不能限制張同學的自由。”葉添龍笑著說道。
他話音剛落,因為妻子的突然決定目瞪口呆的張漢民已回過神來,在一邊望著李香芝遲疑的低聲說道:“香芝,孩子的學業可是大事,那麼突然的把木子送去‘朝韓’,他今年的聯考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我考慮過了,到了‘韓朝’後先讓木子休息幾天,然後給他找家高中或者補習班繼續上學就是啦,”李香芝胸有成竹的說道:“反正已經打算讓他到‘韓朝’讀大學,早去幾個月適應一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