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顧喬娜便不再親自向張木子繼續介紹下去,而是像吩咐女兒那樣對圍在餐桌旁的其它人說道:“孩子們,你們都和木子打個招呼吧。”
“是。”一群年輕人看起來年紀最大的一個高個、俊朗男子站起身,笑著說道:“我是安家兩男兩女中的長子安慶載,現在‘政治大學’讀經濟法律專業四年級。”
他話音剛落坐在身邊的一個五官長相與其極為相似,只是身量胖了許多,身高也矮了一頭的青年馬上站了起來,接話道:“我呢是安家安家兩男兩女中的小兒子,安慶延,是‘韓朝師範大學’三年級的學生。”
他介紹完自己後,就見對面一個身材高挑,留著長髮,鼻樑上掛著副窄邊黑框眼睛,五官精緻的女孩站了起來,冷冰冰的說道:“我是安家兩男兩女中的長女安泰珍,在‘漢城大學’二年級讀醫科…”
這群圍桌而坐的年輕人一個個站起、坐下,等和他們全部打完了招呼,張木子才知道,原來除了安家家長夫妻兩人和四個孩子住在這棟房子裡之外,安邑煥二弟家的一男、一女,在‘國立海洋大學’讀一年級的安慶州、在吉輔中學讀高中二年級的安泰妍;
三弟家的二男、一女,同樣在吉輔中學讀高中三年級的雙胞胎安慶真、安慶浩和讀高中一年級的安泰雅,竟然也住在這裡。
這樣的家庭結構,在‘圓臺’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除非父母雙亡,否則誰也不會常年論月的生活在自己伯父家裡。
但在‘韓朝’卻不一樣,因為按照半島社會的慣例,一個家庭的長子自古以來就天生擔負著沉重的倫理責任,奉養父母,維繫整個家族的完整乃是他不可推卸的義務。
安邑煥身為家族長子,大學畢業後在漢城拼搏幾十年,如今雖然也算有所成就,但除非年節回鄉之外,卻從未侍奉過雙親一天,這在‘韓朝’對於其個人品行來說是個巨大的缺陷,很容易被人詬病。
因此他在無法割捨漢城事業,父母也固執的不願離開故土的情況下,把在家鄉孝敬父母的兩個弟弟的子女接來教育質量遠比故鄉為好的漢城撫養,讓自己的弟弟、弟媳可以更好的照顧雙親,便完全稱得上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也讓任何人都無法再指摘其品行。
張木子自然不會了解安家之所以會在自己有四個孩子的情況下,還撫養了親族五個孩子背後,蘊含著‘韓朝’社會深層次的倫理之道,只為未來幾個月要生活在這樣一個成員多到誇張,看起來規矩重重的家裡,感到頭痛無比。
以至於按照男左女右和年齡排序,規規矩矩的坐下吃飯後,嘴巴也完全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捱到晚餐結束,他好不容易打定主意不再多想,過一天算一天,一會先借口熟悉一下文昌洞的情況,溜出去好好大吃一頓上等烤肉,然後打電話給查理斯給自己送個二、三十萬的現金來,隨身帶著慢慢花。
可沒想到,張木子正想開口,突然就聽顧喬娜笑著朝自己的孩子問道:“我看了木子以前的成績,外語和語文的成績都還不錯,但數理和‘科學探究’就差了一些。
慶延、泰珍、泰熙,你們三個人高中時數理和‘科學探究’的成績都還不錯,誰願意週一到週六,每天晚上幫木子補兩個小時的課。
你們香芝阿姨可是給出了每小時一千五百元的薪水。”
在‘韓朝’,在校大學生幫助低年級學生補課可以說是收入最高、最好的打工機會,時薪按照就讀大學的不同從八百到一千二百元不等。
而以‘漢城’或‘政大’的學校等級來看,自然能夠拿到頂薪一千二百元,看起來比一千五少不了多少。
但實際上,這種一對一的補課,通常都需要**,運氣不好的話,單單花在交通上的時間、費用就相當不菲,而且令人放心的長期僱主也很難找到,因此雖然聽起來時薪不錯,但實際忙忙碌碌一個月,可能收入也就一兩萬元而已。
像是在家裡為人補課,一晚上輕鬆入袋三千元,一週淨賺一萬五的美差,簡直可以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樣,所以母親話音剛落,安家三個孩子馬上齊聲說道:“我願意幫忙。”
“那好你們既然都願意幫木子補課,我就優中選優,”望著三個子女爭先恐後的樣子,顧喬娜笑容不變的說道:“慶延本來就是學做老師的,聯考時‘科學探究’又是滿分,所以他週一、週三、週五晚上單獨替木子補習‘科學’;
泰熙你數學最好,泰珍的理科很強,那每週剩下的三天裡就由你們分別幫木子補習‘數理’,時間分配一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