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節食了。”
“醫生,我從來沒節過食,我,我今天下午體重還是兩百斤,是,是遇到‘髒東西’才變瘦”聽到醫生的診斷根本就似是而非,張木子急忙解釋道,但話說到一半,卻覺自己的遭遇在平常人看來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便沒有繼續下去。
果然,醫生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同學,如果你吃了不好的‘藥’,也可能會產生飲食無節制的後果哦。
我個人是不相信那些鬼鬼神神的東西的,但如果你要是真覺得遇見了‘髒東西’不舒服,那就應該去宮廟,不該來醫院,政府的醫療資源是很珍貴的。”,將處方遞了過去。
“我,哎,是,謝謝醫生…”知道醫生把自己誤會成了‘**’(吸毒)過量的小**,無法解釋的張木子只能狼狽的接過處方,逃出了急診室。
取了藥,一口氣吃了醫囑的兩倍劑量,他匆匆離開醫院,隨便找家便宜的小酒店住了下來,連洗漱都沒做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妄圖用睡眠來抵抗腹中越來越難捱的飢火。
已經摺騰了幾個小時,早就耗盡精力的張木子在舒服的軟床上一躺下,很快便陷入到了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中。
飢餓感讓他無法真正的平靜入眠,疲倦感又使他一動都不想動,渾渾噩噩裡,張木子的腦海中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一米來高,身體纖細,滿口獠牙,指甲像是獸爪般鋒利的小矮人來。
那矮人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吃力的拖著一具體積比其足足大了兩三倍,像是屍體的東西蹣跚而行,四周黑色的迷霧裡,不時有小獸猛然躥出,動作極快的啃食一口他拖動的獵物,然後飛快的逃掉。
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張木子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難以忍受的憤怒感覺,雙拳緊握,咬緊牙關,嘴巴厲聲呵斥道:“該死,該死,該死…”
而隨著他低沉的咆哮聲在圓北市區酒店的房間中響起,相距數十公里外的天宮鎮鎮郊廢礦坑中那灘死物似的灰色漿糊,表面再次翻滾起來,內裡如同又開始孕育魔怪一般,接連湧起了幾個扭動的凸起。
和第一次不同,這次隆起的凸影並未經歷不斷誕生、消退的過程,而是直接凝固後褪去了表面的粘液,顯露出三個身高一米左右,體態勻稱,禿著腦袋,淡黃色面板的小人來。
這些‘小人’誕生之後,呆滯的左右看了看,突然一起四肢著地,跳躍奔跑起來,在礦道里並排疾行,不一會便衝到了月色之下,沒入了幾十米外的叢林之中。
片刻之後,一陣淒厲的叫聲在林地裡響起,過了幾分鐘,就見四隻目光清澈如孩童的侏儒拖動著一具肥大的驢屍,從樹林中走了出來,驢屍豁開的腹腔中還填滿了黃鼠狼、野瓘之類小獸的屍骸。
一步、兩步、三步…在四個‘小人’合力之下嗎,豐碩的獵物很快便被拖進了黑暗的礦道,被面積只還剩下一尺見方的灰色漿糊腐蝕殆盡,化為了養分。
與此同時,百里外的張木子感到腸胃被一股暖流貫穿,頓時覺得不再那麼難熬,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一起床便感到肚子比昨晚舒服了很多,忘記昨晚夢境的張木子覺得醫生開出的藥劑有用,急忙又吃了兩片,這才洗臉、刷牙,退掉了房間。
室外**明媚,剛剛從沉睡中醒來的都市正重新煥發出勃勃的活力。
在越來越大聲的汽車喧鳴裡,無事可做的張木子在街頭閒逛了一會,隨便買了幾個蛋餅當作早餐吃掉,百無聊賴的摸出了手機,把陸文浩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撥了過去。
“張木子你個恩將仇報的死肖仔,我好心借你錢,結果你這麼對我,還把我拉進黑名單,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慘嗎…”電話一接通便傳出陸文浩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張木子覺得耳朵震得嗡嗡作響,急忙偷笑著把手機拿遠,等到罵聲小了才憋住笑說道:“大號,你誤會了,我昨晚是想給你一個好好**馬子的機會啦。
你想啊,昨天的事亞莎發火肯定是她理虧,事情說清楚之後,你不就一下佔了上風嗎…”
還不等他講完,陸文浩已怒聲打斷道:“你演的那麼像,事情有那麼容易說清楚嗎!”
“我換洗的衣服都留在你家了,再說亞莎和我也熟的要命,冷靜下來,有什麼說不清的。”張木子撇撇嘴道。
“你以為女人會像你說的那麼有理性,講道理嗎。”陸文浩大聲吼道:“不管了,你現在來找我,中午一起去見亞莎,她找你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