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上,心情變得莫名鬱悶起來。
之後強顏歡喜的悶聲吃完飯,和安氏一家告辭,張木子朝著顧喬娜夫婦深深鞠躬後,正想要和父母一起上車離開,安泰熙突然跑到他跟前低聲說道:“明天一早你八成要去爬‘冠越山’,記住起床時一定要穿最舒服的鞋子和衣服,還有別忘了帶水。
還有到時候我也會帶著‘韓大’的新生去爬山,見面的時候千萬別顯得太親近,我會想辦法照顧你的。”
“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啊,安泰熙,別這麼神經兮兮的好不好。”聽到這些話,張木子完全摸不著頭腦的壓低聲音說道。
“總之你記得我的話就行了,起床穿上最舒服的寬鬆衣服、跑鞋,衣兜裡踹上水再出門,如果真的爬山,看見我不要表現的很親,就這樣了。”安泰熙根本不理會張木子的反應急聲把剛才的話簡要重複了一遍,轉身跑回了父母身邊。
目送她離開,張木子莫名其妙的搔搔頭皮,朝著目光望向自己的顧喬娜、安邑煥再次九十度鞠躬後,鑽進了餐廳幫忙叫來的計程車中,還不等他坐穩,就見母親表情古怪的笑著問道:“木子,你什麼時候和泰熙變得那麼親近,竟然還說起悄悄話了。”
“親近,沒有啦,”張木子慌忙否認道:“只不過我覺得她的性格和美梨差不多,都挺好的,所以自然而然就變成朋友了。”
“鄭美梨和泰熙怎麼能比呢,”李香芝微醺的搖著頭說道:“泰熙是跳級升上‘漢大’的高材生,頭腦聰明,人又有教養、有禮貌;
鄭美梨說是偶像其實就是那些做著明星夢的‘中輟生’,連高中都沒畢業…”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美梨呢,她都已經是明星了好不好,怎麼會是做明星夢呢…”張木子氣惱的打斷了母親的話,但他的話還沒講完便又被李香芝所打斷,“在‘圓臺’地方臺的電視上唱支歌,跳支舞,上幾個綜藝節目就是明星了嗎。
我們家經營的‘補教中心’裡曾經就收過好幾名這種出道後在演藝界熬不出頭,重新補習考大學的學生。”
聽母親一再詆譭自己的好友,張木子氣惱的不再講話,直到計程車來到‘明知大學’門外,他才緩和過來臉色,戀戀不捨的對父母說道:“爸、媽,我要回學校了。
明天是大學二週‘適應教育’的第一天,不讓請假,不能送你們啦…”,說著眼圈不知不覺已經開始發紅。
見張木子一副要掉眼淚的樣子,與兒子分別了兩個月未見,才剛相聚三天就又要分離的李香芝聲音哽咽的說道:“沒關係的,爸爸、媽媽知道,你好好在漢城用功讀書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孝順。
韓朝半島和‘圓臺’的天氣不一樣四季分明,漢城的深秋就已經比圓北市的冬天還要冷的多了,你一定要注意穿的暖暖和和…”,把好多件已經囑咐完了的瑣事,又仔仔細細的重新叮囑了一遍才罷休。”
安靜聽完了母親的話,張木子點著頭推門走下了汽車,揮手目送父母遠去,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
這時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大學街上還有不少學生走動,看到一個年輕男人當街流淚,很多人都是捂著嘴巴嬉笑而過,紛紛猜想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等張木子發覺自己成了街頭上的焦點之後,便急忙抹了把眼淚,匆匆忙忙跑進了‘明知大’的校園之中。
回到宿舍,三個舍友竟然都不在屋,他適應著集體生活,用臉盆端著衛生用品來到了樓層統一的洗漱間,和其他新生一起衝了個熱水澡,刷了刷牙後,走回了房間,爬上床輾轉反側了一會,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想。
因為喝了酒的關係,這一夜旺盛的生命力沒有縮短太多張木子太長的睡眠時間,醒來時天已經濛濛發亮。
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見已經快到六點半鐘,他打著哈欠坐了起來,搓搓臉後打算起床。
摸起衣服正要套到頭上,張木子突然想起安泰熙昨天的一再叮囑,猶豫了一下便從床上爬下來,從衣櫃裡翻出件寬鬆透氣的運動裝穿在了身上,鞋子也由軟底休閒鞋換成了更加輕便的跑鞋。
一身利落的打扮穿好之後他出門去公共洗漱間洗漱,回來就見三個昨晚不知道幾點才回宿舍就寢的舍友,已經一臉疲倦之意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隱約聞到他們身上仍在散發著淡淡的酒臭味,張木子捂著鼻子,驚訝的脫口而出道:“哇,你們昨天喝了多少酒啊?”
“燒酒四瓶,啤酒一箱,”劉鍾碩豪氣的說道:“伍哲這傢伙喝得最多,昨晚幾乎一半的酒都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