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她的脖子就被紫虎按回在他的獸皮之內。
扔肉風波之後,紫虎似乎對她這個配偶十分的不放心,時時刻刻採用緊盯政策。只要依娜一斜視,他馬上就對那個男獸人吼。
依娜抽搐,心想這位如果放在現代一定是醋缸級別的。
女人喜歡看喜歡的男人為自己吃醋,那會有一種超級的滿足感。依娜就是這樣,為了排除旅行中的無聊,她有時會故意對某個男獸人飛媚眼。
兩日後她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紫虎已經完全將她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幾乎對每個正在看她的男獸人都沒有好感。
於是依娜收斂了,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
這幾天總是不停的飄著雪花,依娜感覺獸人們的情緒有些異動,紫虎本來是走在隊伍前面的。某天卻退到隊伍中間來,似乎在是為依娜尋求保護。
依娜覺得奇怪,這大雪天的會有什麼東西攻擊他們?
事實證明,是有的!
獸人沒有特別強大的天敵,卻有著名為老天爺的最大敵人。
明明無一絲風的天氣,在這天響午突然就颳起了一陣的旋風。
風很大,將原地的雪都捲了起來弄得獸人們無法前進一分一寸。
依娜被保護在紫虎的懷中,即使如此她也感覺到了相當大的壓力。儘管紫虎用身體擋住來自前後左右的壓力,但是有時她仍被突然而來的衝力弄得象是擠壓中的小籠包一樣,喘不過氣來。
在巨大的壓力下,獸人們終於停了下來。
他們原地臥倒,圈子越縮越小。
依娜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抓紫虎,而紫虎則用手拍著她的頭。他這是在安慰她,而她也很清楚。它們現在是與天搏,看到底在天晴的時候是他們的生存能力強還是天氣冷的厲害。
她並不覺的虧,因為與紫虎在一起生死她都不會認為有多可怕。倒是覺得有一絲遺憾,那就是虎寶寶似乎冤枉了些,因為他還沒有看到這個世界,儘管是有些殘酷!
四周突然間靜得可怕,哭喊聲,小獸人的哭聲在瞬間消失,什麼也聽不見了。依娜覺得天地間除了紫虎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幾乎什麼都不存在,就在她認為連紫虎的心跳也開始微弱的時候,身體突然一鬆,一口冰冷的空氣抽進了肺部讓她猛烈的咳嗽起來。
咳過了才注意,周圍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獸人了甚至是小些的樹木都不存在了。而紫虎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將她抱在懷中,還使勁的向裡面塞了塞。
依娜知道他是怕自己凍傷,可是她卻注意到紫虎的兩臂與脖後都凍得紫青。她有些想哭,可是這樣冷的天氣如果真的哭出來只怕會凍傷臉部的面板。她已經快是小孩子的母親了,萬萬不能再讓人來擔心。
強自壓下哭意,她伸手摸了摸紫虎的凍傷。
紫虎將她的手拉了下去又塞回他的獸皮衣中,然後在雪中站了起來繼續前進。
他沒有去幫助別人,而依娜也沒有心思讓他去幫助別人。
在他們走過去後,又有許多獸人在雪裡拱了出來。依娜在紫虎懷中聽到有女獸人在哭嚎,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那個較小些的小獸人或是窒息或是被凍死了。在這樣的天氣下,很少有小獸人能夠活下來。
剛剛如果不是紫虎用身體護住她,只怕現在依娜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以她的身體條件,是無法在這樣的暴風雪裡呆上太久的。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他們總算是捱到了一座石城之外。依娜也被紫虎放出來活動一下!
她看到同行的小獸人除了已經接近青年的基本已經不見了,而女獸人也似乎少了兩個。就是被她扔肉的那個年輕獸人也不見了,她想大概是在風雪中失散,大概是已經被奪去了生命。
第一次認識到這個世界原來如此殘酷,她開始覺得害怕。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然後一塊熱乎乎的流著油水的肉遞了過來。
看到那隻紫紅的手,依娜又覺得其實一切都不重要,只有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人才是最真的。她接過肉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環境越是惡劣她越要堅強。
如此想著,她把原來根本不可能吃掉的肉全部吃掉了,然後拍拍自己的肚子對著紫虎燦爛的一笑。
紫虎很滿意的點頭,然後竟然也回報了一笑。雖然他那笑容更象是臉部肌肉的抽搐現象,但是依娜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又經過了三天,他們終於走到了一個地勢稍平坦一些,但是怪石環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