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用於蕭慕紫身上最為貼切,他向來不認為蕭慕紫是個有空沒空來他這裡串門的人。
他早就想到,女兒這一事件過後,蕭慕紫必定會再次上門,所以他就一直等著,果不其然……
“看來慕紫給左叔叔的印象有點不好啊,要是我說我這次上門什麼事情都不求,左叔叔您相信嗎?”蕭慕紫微笑道,在左少南聞言微微一怔之後,她又笑道:“不過,左叔叔這次還真的猜對了,我的確有事相求,還望左叔叔幫助一二。”
左少南不由得搖頭失笑,這蕭慕紫,怎麼學會了這樣的說話方式了?叫人聽起來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
“說吧,什麼事?”他笑著問道。
老狐狸啊老狐狸!
蕭慕紫勾了勾唇。左少南這一句話並沒有直接應承下來,只是聽一聽,幫不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知道,他這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如若她要他做的事情沒有超出他的接受範圍內,那麼他一定幫,反之則不然。幫她,是為了表達自己對她的謝意,不幫,是向她說明了自己的堅持。
“其實,說到這個‘幫’字,或許也可以理解為,我蕭慕紫幫左叔叔一回。”蕭慕紫淡淡一笑。
左少南皺了皺眉,不明其意,正待再問,輕輕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進。”
保姆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門前相對而立的一大一小,不由得奇怪地問道:“先生,小同學,你們怎麼都站在這兒呢?”有椅子不坐,還真夠怪的。
左少南微微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一直說到現在,他都忘了他們都還是站著的。
“唔,左叔叔說站著說話有益於頭腦清醒,我倒覺得不然,我看我還是坐著吧,左叔叔喜歡站的話就多站會兒,不用理會慕紫的。”蕭慕紫走到書案前座落著的紅木圈椅坐下。
左少南無奈一笑。這蕭慕紫,說話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老了,可不像你們年輕人,禁不起長時間的站立。”他也走到蕭慕紫對面坐下。
保姆雲裡霧裡,迷迷糊糊地端著茶放在了倆人的面前,又迷迷糊糊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她為什麼不知道先生還有站著交談這一習慣?果然先生一旦遇上這位小同學,總是變得稀奇古怪的。
蕭慕紫呷了一口熱茶,左少南這才問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蕭慕紫挑了挑眉,“我只是打趣了左叔叔一下,左叔叔這就埋怨上慕紫了嗎?”
左少南輕輕一嘆,這蕭慕紫,又在胡言亂語了。
“左叔叔,你也知道靳書記的女兒和我是舍友吧?”蕭慕紫忽而問道。
左少南頷了頷首,關於女兒的一切,他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這其中又有什麼?難道……
“唉~”蕭慕紫嘆了口氣,“靳晗鈺對我處處咄咄逼人,就是上次的社會實踐,她想毀了慕紫的清白,只不過最後她自食其果了而已。”
輕飄飄的話語,卻如雷霆般重擊了一下左少南的心頭。
他早就察覺到靳順和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了,上次崑崙會大張旗鼓的出動了一大陣勢做著什麼事情,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也知道了靳順和才是這一切的根源,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現在,蕭慕紫這話說得那麼輕巧,卻嚇了他一大跳,還好他沒有女兒的心臟病,不然就準得嚇出毛病來了。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他怒瞪著蕭慕紫。這事兒是能隨便亂做的嗎?毀了一市市委的女兒的清白,說得容易,做得輕鬆,但她究竟有沒有想過後果,這件事一旦被靳順和知道,她面臨的將是一市市委的報復。
儘管她身份極其不簡單,儘管她能力非凡,但實實在在的,她過了這年只有十六歲,她還生活在靳順和掌管的地區之內,這些,可不是隨便鬧著玩兒的。
蕭慕紫心中忽而微暖。頭一回感受到了來自家人之外的關心,暖洋洋的。
“很簡單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微微一笑,眼眸都彎了起來。
左少南簡直都快被蕭慕紫這懶洋洋的表現給氣得半死。他覺得這孩子一向都很理智的,怎麼就這一回犯糊塗了呢?還是說她到底只有十六歲,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兼顧萬全。
“左叔叔,我也怕啊,堂堂的一市市委呢,萬一他找我報仇,我不得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在面臨要脫皮的境況前,我能做的,也就是把能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