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最大的蕭小姐眼裡看到了那麼一絲絲陰惻惻的感覺,好像是在威脅他啊!
封輕毓摸了摸下巴,威脅他?除了他旁邊這位人皮兇獸,這蕭姑娘貌似還是頭一個,那麼,究竟是繼續下去呢,還是見好就收呢?
在這封美人暗自思忖間,蕭慕紫忽而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唇角。
封美人一愣,忽然覺得後背升起一股冷寒之氣,這種感覺貌似還很熟悉,就像以往九方唯算計他的時候那種歷經多次練就而來的不好的直覺。
果然,眼見著蕭慕紫“一不小心”筷子脫手,一團紅通通的辣椒醬從筷子上甩了出去,封輕毓心中大呼不妙,右腳跟反射性一退,沒想到旁邊的九方唯忽然九百年才來一次這麼好心地扶住他,並且溫聲溫氣地說道:“小心點。”
完了!
這兩個字剛剛在封輕毓腦海中升起,自己的襯衫上已經堂而皇之地多出來了一團不明物體。
封美人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胸膛上的那一團東西,嘴唇不停地顫抖著。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蕭慕紫抱歉地看著封美人,把地上的筷子撿了起來,“還好我剛剛吃飽了。”
封輕毓本就穿著一身的紅色襯衫,這麼一團紅色的物體沾在左側胸膛,其實乍一看上去並不明顯,還以為是衣服上本就繡了一朵花。
“錦上添花莫過如此,毓,看來你今天的運程不錯。”九方唯含笑著拍了拍封美人的肩膀。
見鬼的運程!
封輕毓氣惱地瞪著九方唯,他怎麼說這頭兇獸今天怎麼這麼好心來扶他,分明就是幫著蕭慕紫來整他才對,他真是誤交損友啊!
時言卿瞪了一眼小女兒,有些擔心地問道:“要不要緊,不如你脫下來我幫你洗了吧!”這衣服不用看也知道貴得很,小妹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孩子。
封輕毓剛想擺手說不用,卻不料蕭慕紫看著他,微微一笑:“媽,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和他什麼交情,他怎麼會和我計較這些,對吧?”她朝封輕毓挑了挑眉。
封美人頓時咬碎了一口銀牙。他總算知道了何為自作孽不可活了,現在他也只得打掉牙往肚裡嚥了,這蕭慕紫和九方唯簡直天生一對,兩個人都是笑著說話明著打臉的箇中好手,偏偏吃虧的都是他,真是作孽啊!
他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是,是的,這多大點兒破事,不要緊,一、點、都、不、要、緊。”
說罷,他壓抑著情緒掃了一眼衣服上那一團,“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再會。”
看著封美人看似穩健,實則略顯倉促的步伐,時言卿有些擔憂地望向九方唯,“真的沒事嗎?”
九方唯淡淡一笑,“沒事的,毓這個人向來喜歡吃辣,他不會介意的。”
蕭嘉藍頓時咳了一聲。那個,帥哥,喜歡吃辣並不代表他喜歡辣椒醬沾在身上啊!這邏輯,夠強大的。
說到這個,蕭慕紫有些訝異地看了一眼九方唯。沒想到前一晚還想置她於死地的人此刻卻幫著她,難不成他也想看著封輕毓這個自戀狂出醜?
“要是沒事的話,我也先告辭了。”九方唯朝時言卿笑了笑,隨後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蕭慕紫,“慕紫,再會。”
優雅的身影從眾人的視線中淡去,時言卿和蕭嘉藍的頭同時轉過來盯著蕭慕紫,還沒說話,後者就首先開口:“你們都吃飽了吧?”
倆人也顧及不上準備說出口的話,聞言點了點頭,正待再說,蕭慕紫已經站起了身,“那麼,我們還是趕快去醫院看爸爸吧,剛才鬧出的插曲耽誤了不少時間。”
說著,轉身離去。
後面的媽媽和姐姐看著自家小女兒和妹妹悠哉遊哉的背影,面面相覷。得了,人都走了,現在想問什麼都問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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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語,你說說,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吧!”
醫院裡,一個單人病房內,時言卿坐在病床邊,對靠在病床上的男人說道。
“唔。”蕭明語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小女兒,皺著眉頭說道:“小妹,你媽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認識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蕭慕紫無奈地看了一眼說話口若懸河的媽媽,微微頷首。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雖然她壓根就沒想躲,只是懶得費心思去向家人解釋。她早就猜到,時言卿見到蕭明語一定會把這件事給說出來,否則就不會是她了。
“我覺得那兩個小夥子都很不錯,那個紅色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