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大門步步進逼。
“火槍手!準備交替連續射擊!白刃步兵!準備衝擊大門!”當距離大門不到五十米時,基德拉軍的後方命令釋出——前方的火槍手立即停止前進,轉而單膝跪地,瞄準石砌的圍欄上方;白刃步兵則立即收攏隊形,將盾牌斜舉過頭頂,加速向大門衝去。
“砰砰砰……”一連串緊密的火槍射擊迫使防守方的射手根本無法探頭,其成功掩護了白刃步兵的突擊。“乒乓乒乓……”到達大門前的白刃步兵開始揮舞手中的利斧,對硬木製成的大門進行集中破壞。
“小夥子們!開始分批投擲煙霧球!同時準備向大門的正前方進行無差別亂射!”隨著壯漢的一聲令下,一些灰色的小球從圍欄內被丟出。“嘭嘭嘭……”一陣類似爆竹爆炸的悶響過後,從碎裂的小球中湧出的濃煙迅速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住,能見度在短短的時間內大幅度下降。
趁著這個機會,防守方的火槍手和弓箭手從圍欄上方探出頭。“砰砰砰……”火槍的子彈和弓箭立即如同雨點般傾瀉到大門前。
“啊!啊!……”隨著數聲慘叫過後,進攻方的白刃步兵被迫後退,而門口前則留下了數具屍體……
基德拉軍的第一波進攻到此結束……
“噢!”鎮子內爆發出高昂的歡呼聲……
“嘿,這群棄民還真有點門道……不過,這種迴光返照式的負隅頑抗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傳令——將第一批的部隊分為五個小組,按順序對大門發動連續性進攻!不要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以消耗對方的彈藥為第一目的!”老練的基德拉指揮官在瞬間就看破對方的弱點,他打算消磨對方一定的遠端打擊能力後,再進行強行突破,以減少己方的傷亡——這是此時此刻最簡單,也最適用的策略。
五個小組的基德拉白刃步兵如同湧動的海潮般,在火槍手的掩護下,按順序對大門發動一次次的衝擊。由於每次白刃步兵的數量不多,且陣型相當鬆散,因此防守方的密集型亂射並不能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傷亡。戰鬥開始呈膠著狀,但形勢對摩比鎮一方愈發不利……
藍髮男孩的父親這個時候也站在圍欄後的高臺上,與其他民兵一起向下不停舉槍射擊。他們也明白,像這樣耗下去,己方本來就不多的彈藥和弓箭遲早會消耗光——到那個時候,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門被對方的白刃步兵突破。不過,對方連續性很強的分組攻擊卻使他們不得不保持持續射擊狀態,不然大門也會被這種小規模的突擊攻破。
戰鬥進行到了這種程度,只不過是單純比拼消耗的問題,壯漢也已經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策略……
“啊!”鐵匠杜裡捂著胸口倒在臺子上,他一個不留神,被對方的火槍手射中了左胸。
“快!把他也送到後面去!”壯漢趕緊跑過去扶住了他,並將他交給了下面的醫護人員。
按照事先計劃好的那樣,所有受傷後無力繼續戰鬥的民兵都被陸續集中在鎮子的西出口,由鎮民負責用擔架抬著他們一起撤離鎮子。按照壯漢的想法,這個時候能多救出一個人,就多救出一個人。
“……咳,咳……”去往西門的一路上,擔架上的鐵匠不停的咳血,他的左胸被火槍的子彈貫穿,左肺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使他不能正常的呼吸。無力的看著從繃帶中滲出的大片鮮血,鐵匠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老……老光棍兒……你……你怎麼了?”等在西門口不遠處的藍髮男孩無意中看到了擔架上的鐵匠,他趕緊跑過去想看一下鐵匠的傷勢如何。
“咳咳咳……”一陣連續的劇烈咳嗽回答了男孩的疑問。
“老……老光棍兒……你……你別嚇唬我啊……你……你要振作一點……”藍髮男孩慌亂的為鐵匠擦去嘴邊不斷流出的血液,隨之他的眼淚立即湧了出來。這是男孩長到這麼大以來,首次親眼目睹一個同胞的生命消逝。
“……咳咳……別……別哭……咳咳咳……好孩……孩子,我就……就要……離開……離開你……你們了……咳咳……”鐵匠掙扎著、用沾滿鮮血的手,顫巍巍的撫mo著男孩那蓬亂的藍髮。
“你……你騙人……老……老光棍兒……你別死……我不要你死啊……”男孩拼命抓住鐵匠的手,他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咳咳咳……”又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鐵匠不顧身體狀況的快速惡化,繼續奮力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好孩子……咳咳……在我……在我臨……臨死前……咳咳……叫我一聲……一聲大叔吧……”
“大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