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月黑著臉,把婉晴涼麵前的糕點移開,小小的身子坐到桌子上,水靈的大眼睛使勁地瞪著她,表現出她強烈的不滿。
這個主人真不是一般的脫線,作為主人的劍靈,小孤月感覺自己的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別人刀都要架到她脖子上了,她還沒事人一樣,她是缺根弦還是本來腦筋就不正常?
婉晴涼終於注意到小孤月一臉不爽的表情,不由笑了笑:“被通緝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比我預想的提早了一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有你在嗎?”
小孤月頓時感覺自己責任重大,狠狠點了點頭。
其實最讓婉晴涼在意的不是那張通緝令帶來的麻煩,而是那張通緝令,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她從未用過毒藥,唯一一次還是對顧傾宇這廝用了一點瀉藥,他們憑什麼認定她善毒?最讓她感覺不對勁的是告示上說她曾經殺了青花族的三位護法。
青花族的那三位護法她是知道,但也僅有一人死在顧傾宇手上,最後還放了一個,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紕漏?是有人嫁禍於她或者逍遙宮還是青花族內部出了問題?
青花族掌握的關於她的情報絕不止告示上那麼一點點。唯一看過她真容而且沒被顧傾宇斬殺的青花族人只有鶴長老,但從她得到的訊息卻是鶴長老死在那個熔岩池裡了,連屍骨都沒有剩下,唯一活著回到東荒的就是雲淺夏。
雲淺夏沒有見過她的真容,那她的畫像是在怎麼來的?還有云淺夏明知道她與逍遙宮的關係匪淺,為什麼告示上隻字不提?
婉晴涼思量了半晌,還是覺得一頭霧水,便將這事拋在腦後。只要她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不會有什麼危險,現在還是想想怎麼修煉,怎麼去烈風山要炎族的帝血。
但是,婉晴涼想的很美,現實卻不怎麼美麗。
婉晴涼合上書,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凝神聽著樓下的修者們議論。
顧傾宇曾告訴她青樓賭坊和茶樓是訊息最為靈通的地方,可以聽到很多有用的小道訊息。
婉晴涼聽了一會兒,眼神就愈發的陰沉了。
“我們走。”婉晴涼忽然拉著小孤月從二樓躍下大街,往他們第一天落腳的客棧奔去。
還未到客棧,就見他們住的客棧濃煙滾滾,連著旁邊的店面也開始燒起來了。執法者已經將半條街的圍起來了,不少修習水系術法的人在滅火,防止火勢蔓延整條街道,圍觀的人群將整條街道堵得水洩不通。
婉晴涼手足一瞬間冰涼!
“真是可憐啊!聽說一個人也沒跑出來!”
“好好的一個客棧,就這樣化成了灰!”
“噓……我可聽說這不是什麼意外,而且還聽說婉晴涼這個毒女在這裡留宿過。”
“真的?是那個毒女乾的?”
“不知道是誰這麼毒辣的心腸?”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毒女!老天無眼啊!”
“下這麼狠的手,就不怕遭報應嗎?”
“呸!怕遭報應就不是毒女了,前段時間的妖蓮宗,千機樓,幾千人死於非命,還不是因為那個毒女,要是讓我看見了,非把她挫骨揚灰不可。”
……
婉晴涼臉色蒼白,強壓下心裡的怒意,拉著小孤月的手快速退出人群。
小孤月也很生氣,但也知道此時容不得她胡鬧,也鐵青著一張小臉,跟著婉晴涼迅速退出人群。
那幾個正在小聲議論的人驀然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下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裡躥升起來。
幾人往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見鬼了麼?
“主人,你為什麼要逃?”小孤月瞧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問。
“小月,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你是我最大的底牌,不能輕易出手。”婉晴涼瞧著小孤月,純黑的眼睛了似醞釀著什麼情緒。
她師父從小就把她拘禁在諸神山,不許她下山,說她命中帶煞,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流出無數的鮮血。
她一直很鄙視她師父的命數之說,平時沒少擠兌他,卻不曾想,師父說的竟然是真的?
婉晴涼雖然有些心機和手段,但到底是沒經歷多少事情的孩子,遇上這樣的事,對她而言也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小月,你對血氣最為敏感,帶我去最近死人最多的地方。”婉晴涼似下定了什麼決心,雙手狠狠握緊。
自她出諸神山以來,南荒這些事背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