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宇愣了一瞬:她在躲他?即使戴著面具,她眼裡那一瞬間的驚懼還是落入了他眼中。
她在怕他!這個認知瞬間讓顧傾宇心裡一沉,非常不舒服。
她從來沒怕過他的,他做了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
顧傾宇手腕一轉,瞬間將她扯回自己懷裡。
“阿青,你怎麼了?”顧傾宇問。
婉晴涼也慢慢清醒過來,臉色白了白。
此刻臺上也正好演到棒打鴛鴦的一幕……
想到夢中的場景,婉晴涼眼神微微一暗。
你妹!不知為何,只要有顧傾宇在身邊她就很少做噩夢,今天怎麼突然做噩夢了?難道是受了臺上的戲的影響?
這倒有可能,兩者還這麼雷同!
 ;。。。 ; ; 婉晴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令人遐想,尤其是某隻妖孽。
顧傾宇失笑,要不是他了解她,聽到這話,還以為她在向他求歡,真是個小丫頭,連找藉口都不會。她現在已經是長生秘境修為,已經可以辟穀不食,根本不會覺得餓……但是,顧傾宇此刻也不敢再逗她,終於放開了她。
婉晴涼鯉魚打挺一樣,迅速蹦起來,脫離某隻妖孽的懷抱,在躺在他懷裡,話題指不定會歪到哪裡去。
顧傾宇看著婉晴涼急著逃離的模樣,額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他有這麼像色狼嗎?
這麼長時間與她同吃同睡,他都沒有佔到她什麼實質上的便宜,溫文有禮,謙謙如同君子,簡直就是坐懷不亂的典範好不好?也就是今天稍稍有些失控。
婉晴涼絲毫不理會某妖孽的怨念,自去開啟殿門。
清爽的湖風帶著淡淡的淨水池蓮的清香撲鼻而來,婉晴涼迎著湖風洗了口氣,稍稍平抑了一下有些翻湧的心潮。
不行!她得避著他點,今天的情況有些失控。某隻妖孽長得這麼迷惑人心,要是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想撲倒他怎麼辦?
她可不想變成女色狼啊!
婉晴涼醒來的時辰已經是午後了,他們又在殿中耽擱了一些時候,此時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顧傾宇和婉晴涼坐在湖畔的涼亭上,桌上擺著一些精緻的點心。某隻妖孽正在泡茶,婉晴涼則目光閃閃地盯著他手裡得茶壺,似乎很想喝上一口一樣。
某妖孽泡的茶卻是是人間極品,婉晴涼喝過一次後,別的茶就變得不對胃口了,於是某妖孽就成了她私人泡茶師……
顧傾宇自然不會拒絕。在他的認知裡,婉晴涼愈是依賴越是好,至少這樣她會越來越難以離開他……
讓她離不開他,把她的胃口養刁是一條可行之道。
婉晴涼捧著茶杯喝了口茶,然後一本正經地問:“顧妖孽,過幾天就是我的生辰,等過了我的生辰再去證道山好不好?”
顧傾宇眼神微微一閃,點了點頭。
婉晴涼的生辰有兩個,一個是她被羽仙歌以禁術生下來的時間,一個是她從禁術包裹的胚胎裡出生的時間。
顧傾宇算著日子,三天後就是十七年前羽仙歌被處以火刑死去的日子。婉晴涼自己認定的生辰就是羽仙歌死去的日子。
顧傾宇心裡微微一疼。他一定會給她一個難忘的生辰,告訴她,今後他會一直陪著她。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由於婉晴涼的生辰同時也是羽仙歌的死祭,顧傾宇並沒有大肆慶祝,而是提前一天將逍遙宮中的事務處理完,然後帶著婉晴涼消失了一天。
顧傾宇帶著婉晴涼來的是一個人頗為繁華的城市。
顧傾宇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要了一個臨街的包廂。
婉晴涼瞧著顧傾宇:“顧妖孽,這家不會又是你的酒樓吧?”顧妖孽說這個生辰他會陪著她過,所以一大早就把她從床上扒拉起來,匆匆洗漱後就駕雲來到這裡——為了吃個早點。
顧傾宇搖搖頭:“不是。”
婉晴涼想起他們結識之處,某隻妖孽為了整她,讓她請客,可以點了一桌子貴的令人髮指的酒菜,結果到頭來還是他出的靈晶……
想起前事,婉晴涼也不禁微微有些感慨。當時的某隻妖孽這麼可惡,不料現在卻成了她最喜歡的人;就連當初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也有幾分甜蜜的感覺。
顧傾宇瞧著她的臉色,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禁有些好笑,也有些委屈:“阿青,為夫當初為了讓你擺脫顏歡那廝可是連臉面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