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地位極度尊崇的人,對於這樣的目光自然不在乎。而且,羽仙歌現在不宜出現在人前,所以乾脆用了隱身術。
但是,這樣的隱身術卻瞞不過顧傾宇的眼睛。
顧傾宇望了羽仙歌一眼,純黑的眼神微微鋒利,像是藏著一柄利劍:“需要現在去一趟青花族嗎?”
羽仙歌忽然笑了笑:“顧傾宇,我好歹是小青的母親,你就不擔心我不讓小青嫁給你?”
這對顧傾宇是個很有力的威脅,顧傾宇眼神微微一沉,忽然道:“你對阿青好,我自然尊重你,你對阿青不好,我憑什麼對你客氣?就憑這身上的血緣?血緣這種東西,也不是絕對的。”
羽仙歌這些日子也知道了男人不愧是鍾情極道的繼承者,除了小青,他什麼都不在乎。
羽仙歌也無法反駁顧傾宇的話。婉晴涼長到十七歲,她從未參與過她的人生,甚至不曾好好抱過她一次……
她的確不是一個好母親,或許,她真的遺傳了她父母的冷血和決斷。
顧傾宇見羽仙歌不說話了,便將目光放在棲雪嶺中。
整個棲雪嶺上籠著一層厚厚的仙障,即使是他也不能輕易破開。顧傾宇眼裡略過一絲詫異。
不過,這層仙障上怎麼有羽仙歌的氣息?難道這層仙障是出自她的手?
羽仙歌還真是個強到變態的女人。
“這些人,留著將來給小青出氣吧!”羽仙歌輕輕一嘆。
顧傾宇眼神閃了閃,終歸是沒有說話:“羽仙歌,阿青——阿青的父親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在心裡盤桓了許久,如今在證道山下,才有機會當著羽仙歌的面問出來。
婉晴涼的身世一直是個謎,她明明是青花族的純血血脈,卻沒有青花族標誌性的青花長明雙瞳,這個謎底的癥結便在婉晴涼的另一半血脈上——來源於她父親的那一半血脈。
羽仙歌臉色微微一白:“你很好奇?你不說血脈也不是絕對的東西嗎?”
顧傾宇想起婉晴涼提及她父親時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心裡就隱隱一疼。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如此而已。阿青不是樹上結出的果子,總該知道她的根在哪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十七年來,他從未關心過阿青一絲一毫,你以為依阿青的性子,會認他?”顧傾宇神色微微冰冷。
他知道婉晴涼的父親肯定有一個不凡的身份,但是,這又有什麼用,除了給他家的小師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他將來會將一切真相告訴她,但是他不會干涉任何她的決定,認不認她的那雙父母,那是阿青的自由,他是她的未婚夫,他需要的是好好照顧她。
“走吧!到了證道山頂上,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羽仙歌並沒有正面回答。
顧傾宇將目光轉回證道山上,眼神漸漸冷肅。
證道山上雲氣繚繞,高聳入雲,一階階的玉階從雲端延伸下來,宛如神龍探出龍首。
玉階上有特殊的禁制,沒有神變期以上的實力,一旦踏上玉階,就會被玉階上的禁制彈出去。所以,即使是顧傾宇這樣離經叛道視所有清規戒律如無物的妖孽也是第一次踏足證道山。
 ;。。。 ; ; 顧傾宇踏上玉階,就感覺到了身上有一層壓力,但是顧傾宇也不甚在意,舉步踏上第二級玉階。
踏上第二級玉階的瞬間,身上的壓力增加了一倍。
顧傾宇瞬間明瞭,看不到盡頭的玉階……每上一層玉階,壓力就會增加一倍,這麼長的階梯,的確至少需要一年才能走完。
連著走了幾級玉階,顧傾宇也開始需要用靈力來抗衡玉階上的壓力了。
玉階上的壓力雖然變態,卻能無形中壓縮提純靈力,將原來的靈力化為混沌之力。
顧傾宇不禁眼睛一亮。如果他登上證道山頂,他的實力也肯定有長足的進步,這樣他就能更好地保護婉晴涼了!
顧傾宇轉頭看了羽仙歌一眼,羽仙歌曾經到過證道山,自然輕車熟路,宛如閒庭信步一樣,踩著階梯往上頂走去。
踏入玉階的瞬間,羽仙歌的面目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三千冬雪一樣的白髮一寸寸變黑,幾個呼吸間變恢復了漆黑油亮,蒼白如雪的臉上也有了淡淡的血色,純白的素色長袍也變成了一身綠漸白的衣袍,袍腳上以金線繡著華麗繁複的鳳尾蘿,長長的衣裾拖曳到地上,清麗飄逸中透著一股尊貴冷冽,讓人心折——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