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手中碧綠的光一閃,似乎要彈開婉晴涼的玄鐵匕首——
噗——
兵刃刺入**的聲音在空蕩蕩的九霄上分外刺耳。
青帝不敢置信看著胸口沒入刀柄的玄鐵匕首……
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時間失聲。
婉晴涼一擊得手,也虛脫了一樣,手一鬆,整個人宛如紙鳶一樣從九天上飛墜——
迦樓羅一個俯衝,將她接住,迅速飛離。
白雲一片片從身邊掠過,婉晴涼臉色蒼白到可怕。
她剛剛並沒有真的想要自裁,她的身上不止她一條命,還連著某隻妖孽的性命,她哪裡捨得自裁讓某妖孽也因為生死契的緣故和她一起死?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那隻妖孽好好的活著,不管這世上有沒有她的存在。
她算準了自己會是青帝的某顆重要的棋子,肯定不會讓她這麼輕易死去,他出手救她的時候就是她刺殺他的最好時機——
她計算精準,也如她所願的得手了,為什麼她心裡一點快意也沒有?
這麼輕易就暗算了曾經的五大帝尊,連她自己都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只是,這個夢忒乏味了些!
彷彿剛剛的一擊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婉晴涼跌在迦樓羅背上,手腳一陣陣發軟,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
青帝站在一朵五彩雲上,胸口的匕首已經被他拔出來了,鋒利的刀鋒如水,一絲一毫的血跡也沒有沾染上,刀鋒隱隱泛著淡淡冰藍色。但是,青帝卻感覺到了一股劇烈的,難以壓制的痛楚。
這柄看似平平無奇的匕首上,居然淬鍊了十幾種毒藥,毒性之劇烈幾乎可以屠殺神魔。
看來這丫頭是真的動了殺心!為了那個男人,居然想要他這個父親去死!
青帝一動身,剛剛想要動身去追,胸口被刺傷的位置就一陣劇痛,甚至連身上的神力也在慢慢流失……
他有多久沒有受過傷了?
呵呵,自己堂堂青帝,居然被一個弱的像螻蟻一樣的女子算計了,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的女兒——
好!很好!
這世上,果然不可能事事皆如你所願,總會有一兩個奇特的意外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們能做的哪一步吧!
 ;。。。 ; ; 婉晴涼神色越發的冷冽:“我十幾年來,只有師門,沒有父母。”
她十幾年來,雖然也在找他們,但是壓僅是找找而已,想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心裡並沒有多少親近之感。
現在,唯一讓她有家人的感覺的只有師父和某隻妖孽,雖然這兩個傢伙都不怎麼著調,但他們都是真心對她好的人。
既然他當初不顧她們母女的死活,今天為什麼她就要腆著臉認他這個父親?這世上很多東西是公平的的,你對別人怎麼樣,別人對你也怎麼樣。
青帝看著這個桀驁不馴,看似綿軟,實則執拗的孩子,心裡也不禁微微有些複雜——
她在那個男人面前的時候,明明這麼乖巧可愛的——
“好吧!你不認我也沒關係,以後的事情也更好處理。”雖然婉晴涼的態度讓他有些不爽,但是有些事也是沒奈何的。
對於現在的她,或許無心無情斷情絕愛才更好一些。
婉晴涼下意識覺得有些危險,戒備的瞧著他:“你想做什麼?”
青帝淡淡一笑:“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去東荒想要做什麼?”
“關你屁事。”婉晴涼想起今天的事心情就不太好,心情不好就想爆粗口。
青帝也被婉晴涼的粗魯的言語雷了一下。婉晴涼雖然說不上有多淑女,有多溫文典雅,但率性灑脫,舉止並不優雅,但也不刺目,自有一種令人心折的風儀,誰料得到這樣光風霽月般的人兒竟說出這樣粗俗的俚語?
“誰教你這種話的?”青帝臉色微微一寒。其實不用問他也清楚,婉晴涼平時接觸的人並不多,最親近的人就是那個被她成為妖孽的男子,最近在證道山上證道成神的顧傾宇。
婉晴涼顧妖孽不知不覺間就背上了一個大黑鍋……
要是讓顧傾宇知道了,顧傾宇只怕得喊冤了——他比任何人都想把那個教壞婉晴涼人就出來狠狠揍一頓。
“你想用斬血之術解開生死契?”青帝目光微微一凝,看著婉晴涼,不容她有絲毫迴避的餘地。
婉晴涼目光微微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