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了。
“這裡就是你當初處以火刑的地方?你是來懷舊的嗎?”顧傾宇緩步登上高臺。
“和你無關。”羽仙歌臉色有點臭。
“阿青往東荒來了,想來也是來這裡。你要見她嗎?”顧傾宇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羽仙歌的惡劣的態度。說起來她是婉晴涼的母親大人,也是他未來的丈母孃,而且她現在對婉晴涼也沒有敵意,他也不能把關係弄得太僵,不是嗎?
羽仙歌目光微微一閃:“你為什麼不和她一起來?”
顧傾宇嘆了口氣,聲音頗為委屈,還帶著一絲怨氣:“她把我扔下了——”
羽仙歌眼角微微一抽,真是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但是,羽仙歌本身也是在各種陰謀算計裡打滾的人,顧傾宇有哪些花花腸子她大致還是知道的。
羽仙歌哼了一聲:“你先小青一步前來,是想求證什麼事情?”
顧傾宇緩步登上刑臺,看著佈滿整個刑臺的曼珠沙華,密密麻麻,幾乎無處落腳。
顧傾宇神色從容,摘了一朵火焰般的花朵:“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羽仙歌臉色不太好看。
顧傾宇卻無視羽仙歌積蓄的怒氣:“我想知道阿青十八歲時會有什麼變化。不要說什麼你不清楚的話來搪塞我。”
羽仙歌手指微微握緊,眼神也漸漸變得深沉:“你真的想知道?”
“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問。”顧傾宇心裡已經有相當的準備了。
羽仙歌的心情忽然好上幾分了。
本來她是不想告訴他們的,至少這樣,他們還有短暫的幾天歡愉,他們一旦知道了這些事情,只怕連著短暫的溫存都沒有了。
但是,這個城府萬丈的男人如此執著的遵循找答案,她又怎麼能令他失望呢?
 ;。。。 ; ; 婉晴涼尚在熟睡,不知道顧傾宇此刻的心裡已經翻過了一個滄海桑田。
顧傾宇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婉晴涼的光潔的額頭。他不敢去吻她的唇,怕自己把持不住。
婉晴涼似乎被驚擾了,睫羽輕輕一顫,睜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顧傾宇心頭微微一跳,但是,下一瞬,心就猛地一沉。
婉晴涼的眼神不像初醒時的迷茫朦朧,反而透著刀鋒般的冷厲,看他的眼神也極為陌生。
這不是婉晴涼的眼神!
婉晴涼神色漠然,左手上指甲悄然生長,漆黑如一柄柄利劍,猛往顧傾宇胸前探去——
顧傾宇手腕一緊,輕易地握著她的手,手臂一圈,將她所有動作封死,一手在她背心上一按,婉晴涼頓時昏了過去,委頓在他懷裡。
顧傾宇嘆了口氣:“阿青,你現在妖鬼化怎麼連我也不認得了?好歹我抱著你睡了這麼久。”
顧傾宇低著頭,瞧了婉晴涼半晌,還是無法推測出她在十八歲的時候身上會有什麼變化。
要不要去問問羽仙歌?
顧傾宇正待展開觀塵鏡,不料衣襟一緊,似乎被什麼人揪住了。
顧傾宇一低頭,便看見了婉晴涼迷濛的眼睛。
這是婉晴涼!顧傾宇一眼就認出來了,手掌一翻,收起觀塵鏡,一雙流麗魅惑的眼睛趣味地瞧著她。
婉晴涼已經很淡定了,瞧了他一眼,慢慢爬了起來,甩了甩左手,喃喃自語:“怎麼睡一覺這隻手還是有些發麻?”
難道是她睡姿不好?還是昨日和某隻妖孽打架打得太過了?
顧傾宇瞧了她一眼,開始瞎編:“當然是因為你睡著的時候佔我便宜遭報應了。”
婉晴涼小臉立刻陰沉下來:“你怎麼還在我的寢殿?!”他的寢殿不是已經修繕好了,他為什麼還要跟她窩在一張床上?他這是什麼癖好?
“阿青,本來我是想回去的,結果你拉著我,不讓我走,我只好勉為其難地來陪你了。”顧傾宇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混賬,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婉晴涼炸毛了,大聲反駁。
某妖孽似乎被她兇惡的態度嚇了一跳,有些委屈地看著她:“阿青,你這是把我睡了還不想認賬?”
婉晴涼額角青筋跳的賊歡快,恨不得一拳揍扁這廝。
“阿青,就算你不心疼我,也總該為孩子想一想吧?”顧妖孽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腰身上。
“什麼孩子?”婉晴涼懵了。
“阿青,我們在一張床上睡了那麼多個晚上,有孩子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