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頓將東陵雪的一擊攔下。
彩光閃爍,小孤月冷著一張臉,立在婉晴涼身前,手裡握著一把彩光流轉的利劍。
東陵雪頓時急了:“你讓開!”
小孤月瞧著他,心裡十分不爽。她遭了顧傾宇的暗算,無法變小孩子,所以雖然大人的模樣,思維卻還是小孩子的。
“是你滾開才對!”小孤月黑著臉,聲音清脆,像是搖響一串銀鈴,語氣卻極為不客氣。
為什麼到了哪裡都有那麼多男人來跟她搶主人?真是討厭!一個顧傾宇已經令人神煩了,好不容易來到一個沒有顧傾宇的地方,結果來到天都不到,面前這個男人又像顧傾宇一樣……
對於覬覦她主人的人,小孤月一向是懷有深深的敵意的。
東陵雪沒想到婉晴涼這麼瘋狂,居然敢用燃燒精血的方式來療傷,她的傷自然能快速恢復,但作為代價,她的壽命也會相應的折損。
東陵雪是出自大家族的人,自然眼力獨到,看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其實是一隻劍靈,而且還是實力極為不俗的劍靈……
“快阻止你家主人!”東陵雪厲聲道。
小孤月珊瑚紅色的眼睛驟然一冷,澄澈的眼底略過一絲殺氣:“我家主人的事情,何時有你多嘴的餘地了?”
東陵雪無法說服這個頑固的劍靈,只能自己動手,一道藍色的靈氣匹練襲向小孤月,試圖將她逼退。
 ;。。。 ; ; 東陵雪一直在暗中注意著婉晴涼,看著她奔逃,看著她墜空,看著她逆襲訓金雕……幾次想出手,卻忍住了。他忽然有些好奇,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金雕被婉晴涼折騰的快哭了,雖然他實力高出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一大截,但現在她在它背上,它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金雕終於老實了,婉晴涼也重重鬆了一口氣……
婉晴涼這一口氣還沒有完全吐出,數十隻猛禽已經猛撲過來,似要將她撕碎一樣。
婉晴涼渾身一冷,臉色發白,揪著金雕一撮毛:“飛快點,你是屬烏龜的嗎?”
金雕簡直想死,它現在全身都被她身上長出的藤蔓纏住,根本就飛不快,她還好意思怪它?
金雕雖然苦逼,但它雖然修出了靈識,能聽懂人話,卻還不會說話,根本無力反比婉晴涼的霸道決定,只能不滿地抖了抖毛,拼命往下飛。
把她送到地面上它就立即開溜,這個女人它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它們這些居住在通天樹樹洞裡禽鳥也不是鐵板一塊,平日裡也是各種爭奪,爭食物,爭靈藥,爭地盤,甚至爭奪雌鳥……今日因為婉晴涼一下子犯了它們的大忌,才絕無僅有空前絕後地團結了這麼一回。
真是狐狸沒打到,反惹一身騷。
金雕有些後悔自己今天爬出洞來了。要是它當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過去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明明這麼弱,居然活到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在他這樣的人看來,都不啻於是個奇蹟!
當然,婉晴涼的表現也讓他有些小小的錯亂。
這女人安靜的時候也是個溫文有禮的淑女,現在這模樣——簡直就是刁鑽狠辣的小魔女!
不過,好像也挺有趣的。現在,她應該是極限了吧!畢竟,她先前受的傷實在太重,險些要了她的命。
婉晴涼確實已經是強努之末,眼前一片昏黑,劇烈的痛楚也變得模糊了。
終於,婉晴涼支撐不住,縛住自己和金雕的藤蔓消失,眼前一黑,徹底昏過去……
金雕感覺到背上的束縛一鬆,那個女人也昏過去了,頓時不再聽她的話,振翅往上一個仰衝,頓時將婉晴涼拋下,眨眼間飛入雲際……
東陵雪屈指一彈,婉晴涼落在一個淡藍色的陣紋上,瞬間便失去了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婉晴涼醒來,發現自己依舊在那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木屋。
“這麼快就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
婉晴涼詫異地一抬頭:“怎麼是你?”
東陵雪看她極明亮的眼睛裡似有些失望,心裡頗不是滋味:“你——似乎有些失望。”
婉晴涼微垂下眼瞼,避而不答:“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了。”
她的確有一瞬間以為睜開眼就可以看見某隻妖孽,但是她看見的卻不是他,心裡自然有些失望。
除了顧傾宇和師父外,她討厭欠別人人情,尤其是救命之恩這樣難以償還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