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秀才功名給張軒帶來的了,從此可以見官不拜,穿青衣,如果想做官,也可以成為九品的小官。
很快,一夜時間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張軒和孫子楚吃過早飯後來敲李思睿的房門,發現其仍處在醉酒未醒的狀態,兩人相視地搖搖頭,也不叫醒他,免得他再受刺激,然後便一起朝揚州知府衙門走去。
今天是考中之人領取秀才功名憑證的日子,因此,當張軒二人來到府衙的時候,已經有十幾個人在那裡了。
兩人和這些新晉秀才打過招呼後,便去裡面了,接待張軒二人的是學政府的一個青袍小吏,看樣子也是個秀才出身。
看到張軒二人進來後,將身份等資訊核對無誤後,便有人端來兩個木盤,上面放著一套青色綢緞儒衫,一把百鍊精鋼鑄就的青鋒劍,和一個象徵秀才身份的令牌。
這就是朝廷發給的福利之一了,在大雍王朝,只有秀才以上身份的人才可以在公共場合穿青衣,配長劍。當然,只有在第一次考取功名的時候,朝廷才會象徵性的下發這些東西,如果有損壞,就得自己補齊了。
不過一件上好綢緞做的青衫,加上百鍊鋼打造的長劍,怎麼也值個五十兩銀子,所以說,在這方面,朝廷還是蠻大方的。
至於稟田,拿著身份令牌給自己當地的父母官,其自然會給你安排。
待換了衣服出得門來,那十幾個人也還沒散去,看到張軒二人出來,立馬便圍了過來套近乎,大家都是一起中的秀才,可謂有著同年之誼,張軒二人也不好推諉。待知道兩人都這麼年紀輕輕就一同位列一甲時,眾人就更熱烈了。
一群人穿著青衫,腰掛長劍,招搖過市,吸引著街上一道道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目光,怡然自得地走進了一間茶室品茶交流起來!
一直到中午,有個富家公子哥王生說要宴請大家,算是慶祝,眾人大聲叫好。張軒雖然心中不太願意,但只是吃頓飯而已,這點面子都不給,就有點得罪人了!既然已經決定在這紅塵打滾,一些人際交往還是要的。
這王生三十來歲,生的很是富態,是揚州城本地的大戶人家,此次院試位列三甲第十八名,不是太高。透過望氣術,張軒發現其也是正七品的赤紅命格,只是不同與普通人,他頭頂還覆蓋著一層金光,不要誤會,這不是功德,而是代表財富的金錢之光。
所謂錢能通神,這財富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也是一種不小的力量!
對於他來說,這一生能考個舉人就是祖上積德了,於是便想借著這次機會多結交一些青年俊傑,以備後用,因此也不小氣,直接進的四海樓。
四海樓乃是一家規模頗大的連鎖酒樓,專營海鮮生意,在各個大中城市都開有分店,在魏縣也有一家。得益於海運大開,各種海鮮產品不絕,因此生意很是紅火,但其背後能量龐大,其他人雖然眼紅,卻不敢跟它爭。
席間,張軒也不怎麼說話,專心地和龍蝦、螃蟹、鮑魚搏鬥著,但因為其酒到杯乾,被眾人大呼豪爽,也給眾人留了個印象。
憑藉張軒現在的體質,千杯不倒還真不是吹的!
酒足飯飽後,張軒二人拒絕了接下來的活動,畢竟不太熟悉。
回到客棧,李思睿也起床了,只是看上去還是有些精神不振,也不知道是喝醉酒的後遺症還是仍在為昨天的落榜耿耿於懷,亦或者兩者皆有。
“現在科舉已經完畢,不知兩位兄長有什麼打算?”三人坐著喝茶,張軒藉機問道。
“我在揚州城還有幾位朋友,這次我考中了秀才,想去拜訪拜訪他們。就先不回魏縣了。”考中了秀才,要去好友家中長長臉,張軒也能理解。
“我也有些事,還想在揚州城呆幾天,也先不回去了!”遲疑了一下,李思睿也跟著說道。
孫子楚有事,張軒相信是真有事,不過李思睿,則是一種逃避罷了。三人一起來赴試,結果只有他落榜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加上嫉妒和自卑的心理,因此不肯再和自己同路罷了,不過張軒也不會傻到去揭破。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先回去了。”和兩人告辭後,張軒便轉身上樓收拾行李了。
七月流火(很多人以為這是天氣炎熱的意思,其實是指七月到了,大火星遠離地球,天氣轉涼。),天氣漸漸轉涼,因此,未時三刻(下午13:45),張軒便揹著書簍出發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張軒就沒出來過,就算上次來揚州城考試,也是坐馬車結伴而行,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