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飄身而起,大笑道:“小子,這是你的看家本領?如果你僅技於此,那麼本王確定,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曹昂不理不答,口中依然喝叱不停,掌勢揮舞中,勁力澎湃,沙飛石走!
劉煜在空中的身形忽而伸展,左手“滄浪掌法”閃電般自胸前向下推出十三次,一**的勁力有如海洋中的波浪匯湧衝出,**浪浪,層層不絕,威倫無比!呼轟的響聲在空氣中暴裂,沉重而悶實,震人心絃。
結果,曹昂像飲下過量酒,腳步不穩,踉蹌後退五步,全身搖擺不定,卻又十分急促而驚怒的奮力躍出三步!他抽空目光一瞥,不由越來越覺心驚,曹軍這邊已經逐漸失去了主動,以全盤形勢來衡斷,他們是居於劣勢了。
曹昂的一身功夫,不但得自明師,更經過了刻苦得磨鍊,他的實力足可與任何一位高手力拼數百招而不致落敗!可惜,他目下遇到的劉煜,卻是他一生中,做夢也想不到的最強悍最變態的勁敵!
驀地,一陣焦急的語聲搖搖傳來:“不好了,糧倉起火了……”
在這片混雜沸騰般的喧叫聲裡,雙方人馬俱皆轉頭,在城中某處,騰騰濃煙直冒雲霄,猛烈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顯得那麼炙熱,那麼廣泛,那麼兇猛,又那麼不可收拾!
曹昂的面色變成了紫灰,他額上浮著青筋,雙目圓睜,怨毒已極的瞪著劉煜,道:“劉煜,你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劉煜雖然不能確定這把火是不是己方情報人員放的,但還是露齒微笑道:“戰場之上,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
曹昂雙目暴睜。咬牙切齒的道:“好,你狠!本公子發誓一定要將你們一個個活剝了……”
劉煜冷笑道:“這句話。還是等你有機會活命的時候再說吧!”
曹昂憤恨的看了劉煜一眼,轉頭猙獰慘厲的咬牙大叫;“傳令下去。全體撤退,北上和太尉的大軍會合!”說完,他頭也不回,奔躍似蒼鷹掠空,搶先而去!
劉煜高亢的振聲道:“兒郎們,別讓曹軍崽子們跑了!”
劉煜一聲令下,劉煜軍將士全都恍然大悟,曹軍人心已潰,此時不殺。更待何時?於是,人人精神抖擻,殺氣昂揚。灑著血,揮著汗,個個緊握傢伙,瘋狂了似的追撲向敵人,有如一群瘋虎!
劉煜環顧戰場,四周的情景是何等慘厲!這裡一顆人頭,那裡幾條殘肢。斑斑的濃血,稠白的腦漿,那麼不值錢的噴灑周遭,拖扯得老遠的肚腸業已被人踐踏得變成黑汙泥穢不堪了。到處都是屍體,有身著便衣的,有穿著皮甲的。也有全身鐵鎧的。
但不管他們生前屬於哪一方,哪一個兵種。如今,他們卻全無差異了。一具具的躺在那裡。撲在那裡,扭曲在那裡,蜷縮在那裡,便是有表面的分野吧——或者突目咧嘴,五官變形,或者閉眼切齒,握拳透掌,卻也只是表示他們在隨那死亡的召喚前一剎間的反應而已。
剩下的人並沒有被眼前彼此所造成的殘酷慘狀震懾住,至少現在沒有,只要是活著的,能夠行動的人,仍然在拼殺格鬥著,用兵刃豁死的劈斬對方,以箭矢狠命彈射著敵人,而嚎叫聲融在鮮血裡,赤紅的眸子凝結在突至的痛苦中,就是這樣了,這場可怕的白刃之戰仍在繼續!
曹軍士兵越來越沉不住氣,他們的將軍很多都已經逃去,而他們大都不能脫身,難免急躁恐懼,不知哪一個人先吼道:“咱們拼個鳥,頭兒早跑了……”
“可不是呀,咱們為誰賣命啊……”
“快設法跑,不跑命都沒有了……”
只聽一聲聲驚駭的大叫隨即變成一片喧騰與雜亂,有人謾罵,有人埋怨,有人咀咒……
劉煜知敵方的軍心已經徹底搖動,於是揚聲吼道:“放下兵器,雙手抱頭蹲下者,不殺。”
劉煜話音一落,應者如潮,在“叮叮噹噹”的兵器落地聲中,無數人突地矮了一頭,甚至於很多殺昏了頭的劉煜軍士兵,還因為對手的一時“失蹤”而大為疑惑。
命令一部留下來收押俘虜,劉煜和太史慈率領其他人突入成…都城內,安撫民眾,清剿殘餘敵軍!
劉煜帶著鸞鳳衛和近衛軍直接入駐皇城,並沒有參與城戰。招來幾個太監宮女一問,才知道劉協的確已經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曹皇后”和幾個大內高手。
這個王越的動作倒是挺利索的,居然這麼快就瞞住了曹操的耳目,將皇帝帶出了宮!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還真是沒什麼難度!畢竟他的身份是宮廷侍衛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