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神色淡漠,瞥他一眼就要往裡走。如果天道安排的只是這種待遇,那就恕他不能奉陪了!
“王爺。他把你的皇子玉佩摔碎了。這可是殺頭的死罪!”緊跟在胤禮身後的王仁高聲提醒。自從王子騰昇任九門提督後,王家轉瞬成了京裡最有頭有臉的人家之一。王仁的交際圈廣了,不知何時竟攀上胤禮。兩人一拍即合,關係親厚。
胤禮本就對劉煜恨之入骨,只無奈他背後有兩位皇兄庇護,不敢妄動。而今他已然諸事齊備、快要逼宮,哪裡還有顧忌?!看看地下裂成兩半的玉佩,胤禮咬牙命令道:“給本王狠狠地打。打死不論!”
兩名侍衛應諾,抽…出佩刀砍殺過去。劉煜正待舉手反擊。卻又顧忌天道,就在這遲疑的一瞬,刀風已呼嘯而至,將他後背砍出一道一尺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又一刀襲向下盤,嵌入腓骨,拔出時只聞骨頭斷裂的咔擦聲,令人聽了頭皮發麻。
雖然這點子打擊對於他來說只是一陣痛感而已,但他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大的人物,日後必要這些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胤禮負手而立,愜意的欣賞劉煜的慘狀。王仁嘴角含笑,眼眸晶亮。墜在最後的賈寶玉先是怔愣,而後撇開頭去。
“本王的人你們也敢動?活膩歪了!”匆匆趕來的胤翔看見滿身鮮血的劉煜,心臟都快裂了,跳下馬後疾奔過去,一腳將兩名侍衛踹翻,然後拔出佩刀一下一下劈砍,鮮血四濺,臟器橫飛,不過小片刻功夫,就把兩人砍成一堆肉泥。“煜兒,你怎麼樣?只要你說話,無論是誰,本王都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胤翔嗓音沙啞,隱含哽咽,走過胤禮身邊時,殺意翻騰的血紅眼珠瞪得對方肝膽欲裂。
“十,十三哥,他撞碎了我的皇子玉佩,我這才……”胤禮指著地上,委屈開口。
胤翔瞥一眼裂成兩半的玉佩,走過去一腳將之碾成粉末,冷笑道:“皇子玉佩?以為自己封了親王,就了不得了麼?憑你也配?包衣奴才所生的…賤…種,爬得再高,依然是…賤…種,成不了龍鳳!與你站一塊兒都汙了本王身份!”話落一個窩心腿,將胤禮踹出老遠,然後大步離開。
果親王胤禮的親生母親雖然貴為甄太貴妃,但其出身卻皇家的包衣奴才,雖然現在看起來是位高權重,但究其根底,卻是連平民百姓也有所不如。
胤翔此次西北平亂,一月裡連奪三省,立下不世之功,回京後被太上皇加封為世襲罔替的鐵帽子親王,手握精兵強將無數。哪怕胤禮如今自覺已經哄得太上皇重定皇位,亦無法與之抗衡,只得硬生生受了這一腳,低垂著頭,連怨毒的眼神都不敢讓他瞧見。
劉煜回頭,遠遠看見胤真大步走來,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忍不住微微皺眉。以劉煜的手段,只這一瞥就已經確定了天道並沒有在胤真身上動手腳,可是,劉煜卻發現,胤真身上的至尊氣運不但沒有凝實,反而有漸漸鬆散的架勢。
胤真算得上是劉煜的朋友,以劉煜護短的性子,自然不能眼看著他吃虧。在胤真準備叫人羈押胤禮之前,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對他說了幾句話。胤真一愣之後微微點頭,也不問緣由,只沉著臉將劉煜和胤翔“驅逐”出宮,又溫言寬慰癱軟在地上的胤禮。
因為擔心劉煜的傷勢,胤翔也沒有跟胤真鬧。遵旨出宮後一上馬車,便火急火燎的催促,“回王府!趕緊派個人把溫太醫找來。快!”
“不用了,別忘了我也會醫術。”劉煜取出金瘡藥灑在傷口上,撕掉衣襬草草包紮,又背轉身去,將藥瓶遞給胤翔,道,“幫我上藥。”心知劉煜的醫術比太醫好上無數倍。關心則亂的胤翔這才回神,小心翼翼脫掉他外袍,替他處理傷口。
“老十七那個…賤…種。本王定要將他碎屍萬段!”看清皮肉翻卷,深可見骨的傷口,胤翔神色猙獰,面容扭曲。
這點小傷。在旁人眼裡萬分悽慘。可對劉煜而言,委實算不得什麼,如果不是他全力收斂,以他的特殊體質,這會兒早就連傷疤都看不見了。聽著胤翔狠辣而無情的言辭,劉煜一字一句開口道:“他的命是我的,你別動!還有,今晚不要獨處。找些人徹夜狂歡!”
胤翔傻愣愣的道:“你要作甚?你傷成這樣,我哪還有心思狂歡?!”
“聽我的話!”劉煜冷冷地一笑:“今晚會有一些事情發生呢……”
胤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笑道:“我明白了!今晚宮中設宴,我本來不想去的,你既開了口,我去就是,宴後再與麾下將士相邀群玉院喝酒!”
劉煜勾唇笑得邪魅,拍拍胤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