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寇兄竟是志在天下,好極!”跋鋒寒舉杯而敬,笑道:“如今我終於確定我們是同一種人了,我們都有著看似不可能達成的目標,但無論世人如何看待,我們都確信自己終有一日能夠得償所願。”
寇仲雙目一亮,正待詳問,徐子陵卻忽然插話,淡淡問道:“跋兄的目標實在令人難以看透,觀你先前所為,你來中原是不是就為了惹是生非、妄逞意氣,外加大開殺戒呢?”
跋鋒寒哈哈笑道:“寇兄就絕不會這樣問我,可見陵你實有一顆如婦人般仁慈而柔軟的心……”他說著頓了一頓,這才昂然續道:“我跋鋒寒豈會無聊到去惹是生非?只不過劍道需從磨練中成長,我到中原來本是帶著以武會友的意圖,可是敗於我劍下的那些所謂的武林名宿總是不肯心服,遂將比武變成了糾纏不清、不擇手段的仇殺,使我的仇家遍佈天下,越積越多,但我跋鋒寒又何懼之有呢?”
“好!跋兄你簡直說出了我的心裡話,遇強才能更強,我寇仲亦是不愛做縮頭烏龜的。”寇仲與跋鋒寒再度碰杯,笑問:“那麼跋兄你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呢?”
“在畢玄殺我之前先把他給殺了,這就是我的目標。”跋鋒寒目光凜凜,傲然笑道。
突厥的武尊畢玄,當世公認的大宗師強者,他先是因為跋鋒寒的絕佳資質而起了收徒之心,不料卻被桀驁的跋鋒寒所拒絕了,再之後。畢玄就不斷派出弟追殺跋鋒寒,勢要消除這個巨大的隱患,雙方就此結下深仇。
跋鋒寒和寇仲之前雖然看不對眼。但一番交流後,感覺對方很對脾氣,進而喝酒談笑,相處愉快。徐子陵對跋鋒寒不算熱絡,反倒是跋鋒寒時不時就將話題引向徐子陵,顯然對他頗感興趣。至於劉煜,他並不想在跋鋒寒面前暴露身份。所以一直以打太極的方式將轉到他自己身上的話題引開,默默吃菜喝酒,十分低調。是夜。他們吃飽喝足後便與跋鋒寒作別,跟著徐子陵回到了他一早租好的院落中。
“為什麼我總感覺老跋對陵少爺非常感興趣,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寇仲興致盎然地打聽道。跋兄變成了老跋,寇兄也變成了仲少。僅這一頓飯的光景。寇仲和跋鋒寒就混熟了。
徐子陵搖搖頭,長吁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我們吃晚飯的時候,你小子倒是和跋鋒寒一見如故了哈,你可知在這幾個月中,我有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
“咦?!”寇仲的神情轉為凝重,說:“我當他是朋友的前提是你帶他來一起吃飯,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如果他會對你不利。我們就尋機一起做掉他!”
徐子陵擺了擺手說:“那倒不用,他追殺我的事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我們確實算是朋友……其實最初是因為跋鋒寒和東溟派有生意上的往來,單婉晶那個臭屁公主也是他的紅顏知己之一,所以跋鋒寒就以‘偷賬冊’和‘得罪東溟公主’這兩條罪名來追殺我了……嘿,當初我給他迫得在山裡當了幾個月野人,如果我一直在城裡晃盪,早成他劍下冤魂了。不過都算因禍得福了,在逃命的那段時間裡,我的武功簡直就是日進千里。”
“那你們又是怎麼變成朋友的呢?”
“一直被跋鋒寒這樣的高手追殺也不是辦法啊!”徐子陵苦笑道:“所以我乾脆就跑到單婉晶的面前任她處置,她刺了我一劍,不過避開了要害,都算是手下留情……於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東溟派以後都不會再向我們討那偷賬冊的舊債了。”
“我的天!”寇仲驚呼一聲,撲上來扯開徐子陵的衣服,說:“刺在哪裡?快給我。”
一掌把寇仲推了開去,淡定地攏好衣服,徐子陵笑道:“得了吧,你這馬後炮,那一劍早就好得連疤都不剩了,”他頓了頓,又說:“大哥,你教授給我的‘修羅陰煞功’似乎有祛疤的功效,就連我老早以前的傷疤也慢慢消隱了……”
這可不是“修羅陰煞功”的特效,而是你世界之子的身份所帶來的妙處!
雖然劉煜沒有表態,只微微一笑,但寇仲卻連連點頭道:“我德爾‘純陽至尊功’也有這樣的妙用呢!隨著功力的增長,面板簡直就光滑得跟雞蛋一樣了……”說到這裡,他表情古怪地笑道:“只不過呢,你是白水煮蛋,我就是滷水蛋……哈!”
徐子陵再度噴笑,說:“的確如此!話說仲少你怎麼越來越黑了?難不成這‘純陽至尊功’還能自內而外的烘烤你?”
“去你的!”寇仲不輕不重地錘了徐子陵一下,傲然笑道:“我這樣才是爺們,哪像你,比娘們還水嫩,難怪老跋的那雙色眼總往你身上瞥……對了,之前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