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著,朽木蒼純嚇得抖個不停,但是,他居然仍有膽量抗辯:“父親大人……說不定這個女人是修羅多家的小子早就安排在裡面的……”
“到這個時侯你還要狡辯?!”朽木銀鈴氣得渾身發抖,暴吼道:“你當我是白痴,還是你自己已經變成白痴了?你雖然是朽木家的少家主,但相對於整個屍魂界貴族圈子來說,卻是無足輕重,堂堂一番隊的前隊長,京樂家的前任家主候選人,會為了陷害你,就以身犯險,任你劫擄威嚇……”
大吼一聲,朽木銀鈴的衣袍暴飛。他手上已握著一柄兩尺長,兒臂粗的似乎是用某種異獸的骨頭煉製而成的慘白短杖,只見他抖杖振腕,毫不留情的撲向了朽木蒼純!
魂飛魄散的朽木蒼純尖叫一聲,拼命往人堆後頭擠,一邊慘厲的呼號:“饒命,父親大人饒命……”
朽木銀鈴凌空撲落,嗔目狂吼:“我活劈了你這敗壞家風的孽子!”
朽木響河急忙大叫:“家主手下留情,少家主到底是你的獨生兒子啊……”
朽木銀鈴雙目赤紅,形容憤怒如狂。他手中的“白骨杖”微微一抖,暴砸在旁勸止的朽木響河,朽木響河側身旋避,一對武士刀業已出手,但是。“白骨杖”斜揮的影子卻猝然在翻舞之下,幻出了千百層縱橫交織的杖山。自四面八方呼嘯曳落!
脆響清充成串。朽木響河慘嗥著在飛閃的杖影之中連連滾跳碰撞,鮮血加雜著腦槳迸濺皿散,他的一對武士刀也立時斷折成數十截!
朽木銀鈴宛若瘋虎,直逼他的兒子朽木蒼純,朽木蒼純連忙躲閃,泣求連聲。忽然間,他又避到行木理吉與伊藤健太郎的身後。
眼見朽木銀鈴當頭而來,行木理吉顫慄驚恐的大叫:“家主且慢……”
回答行木理吉的,是怒濤般洶湧的杖勢。行木理吉一邊倉惶躲讓,一邊怪叫道:“虎毒不食子啊,家主你怎能這般無情?!”白骨杖毫無停頓的筆直搗來,行木理吉略為閃開,單臂橫截,飛起一腳暴蹴對方下盤。
朽木銀鈴狂笑著,身形電旋,行木理吉的一腳甫始擦過他的腿側,而他的杖端已被行木理吉一記劈斬“當”一聲磕低,但是,變化卻突起於一剎那——往下沉落的白骨杖卻在下沉的瞬息倏忽反彈,怪嘯突起,杖影幻成幾排重疊隱合的勁力往上暴卷!於是,行木理吉的尖號如泣,他龐大的身體連連拋起拋落,骨骼的碎裂更摻合著他滿口的鮮血噴灑四周!
伊藤健太郎然掠前,悲憤大叫:“住手,你瘋了,家主!”
單膝點地,朽木銀鈴雙手握杖,“呼”聲劃過一道圓弧倒劈伊藤健太郎,伊藤健太郎兩腳互碰,凌空一個急快的筋斗,漂亮極了,當杖身一散落空之際,這位朽木家番頭已嗔目切齒,閃出手上的鋼爪,快逾石火般暴襲朽木銀鈴!
爪影晃映,翩飛而下的須臾,朽木銀鈴大喝似平地響起的焦雷,他的“白骨杖”眨眼激起卷蕩的罡力,伊藤健太郎的兵器頓時脫手撞拋,他人尚未及退出這片罡力的範圍,杖身一隱再現,已然穿透了伊藤健太郎的胸膛,更將伊藤健太郎搗跌出十米之外!
在行木理吉和伊藤健太郎等人的屍身化為靈子時,“撲通”一聲,兕丹坊淚眼滂沱、臉如死灰般哆嗦著趴跪了下來。至此,朽木蒼純已經再沒有可以掩躲的地方了。
朽木銀鈴形容慘怖,混身血跡斑斑,他死盯著朽木蒼純,咬牙切齒的喝罵道:“逆子,畜生,我先剷除掉你四周這些將你引入歧途的小人,再來收拾你這敗壞家風,有辱祖宗名譽的忤逆東西!”
隨著這聲大吼,朽木蒼純也撲通跪倒,他面無人色,上下牙床交相碰顫著,淚湧如泉:“父親大人饒命啊……孩兒知錯了,孩兒認罪,請父親大人饒過孩兒這一次……孩兒發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父親大人,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我只是一時的行差踏錯,我改,我今後一定親賢臣遠小人,做一個你滿意的具備貴族風範的兒子……”
朽木銀鈴嘶啞的咆哮道:“我沒有你這樣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忤逆兒子,朽木家沒有你這種貪淫好色,敗壞家風的畜生!好在你已經有了兒子,我們朽木家也不怕絕後,我會吸取教訓,好好的教導你兒子白哉,我絕對不會讓他重蹈覆轍,走上你的老路!好了,現在,我要取你性命以謝天下、告罪祖宗,我給你生命,是一樁大大的錯誤,如今我要挽回這個錯誤,我要親手收回你的生命!”
朽木蒼純驚恐欲絕,心摧膽裂的悲號:“父親大人饒命……我是白哉的父親,你要是殺了我,白哉會恨你的,他已經沒有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