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潛伏在體內的殘冷因子全部都被激燃了,他狠狠揚起拳頭,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不——”容詩音一見這種狀況,臉色頓時一驚,她立刻跑上前抱住凌少毅的手臂說道:“阿毅,可以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會出人命的!不要了!!”
這個男人瘋了嗎?難道他不知道殺人要償命的嗎?
凌少毅狠狠地揪住那個奄奄一息的頭領,語氣生駭地說道:“這種人本性如此,今天放他走,明天他一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那你就準備將人打死嗎?阿毅,你這麼做事犯法的,不要啊,我不要看著你為這種人坐牢啊——放手吧!”容詩音更加摟緊了他的手臂,不准他再這麼暴力,聲音也由此變得哽咽——
凌少毅聞言後,心陡然一顫——她是在關心自己嗎?
片刻後,他猛然將那個小混混頭領甩到一邊,厲聲吼道:“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否則下次我會讓你們直接見閻王!”
小混混們強忍著疼痛和驚悚站了起來,剛剛那一幕,他們誤以為自己是見了魔鬼一般。
頭領在小混混的摻扶下走到了蛋糕店的門口,他艱難地轉過頭,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子,算你狠,不過你今天的行為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凌少毅絲毫不為所動,當他聽到這句話後,眼底盡然都是魔鬼般的嗜血狂冷,他語氣冰冷地吐出兩個字:“靜候!”森然之氣油然而生!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後,凌少毅將目光轉向容詩音,看著她強忍堅強的樣子後,語氣之中透著不容察覺的關切之情:“你沒事吧?”
頭頂上熟悉的嗓音安撫了容詩音。
“阿毅……”一抬頭,她撲向阿毅緊緊抱住,泣不成聲地躲在他懷裡發抖,沒看見他的雙眼正浮著血一般魔意的光芒,也沒注意到他的雙手極為僵硬地搭在她的後背──
她的淚水就像軟化劑一般,將他盤旋在腦中的殺人快感一瞬間瓦解,淚沾溼了他的胸口竟有如一陣清涼雨,熄滅了他眼中殘餘的血紅殺意。
容爸爸和兩個女服務生終於怯生生地走上前,他們全都被阿毅剛剛的殘暴嚇到了,尤其是容爸爸,他沒有想到這個阿毅竟然這麼能打,而且看起來是有功夫底子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
“阿毅啊——”容爸爸艱難地開了口,其實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因為蛋糕店引起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心裡自然也不好受。
“容伯父,你沒事吧?”阿毅大手緊緊攬著容詩音的肩膀,將目光轉向容爸爸輕聲問道。
“我沒事,今天幸虧有你在,但是——”容爸爸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他們剛剛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們還不服氣嗎?”
容爸爸的話音剛落,容詩音的小臉便變了顏色,她也緊張地看向凌少毅道:“對啊,阿毅,這群人真的不好惹的!”
凌少毅安慰性地撫了撫她的肩膀,語氣之中透著慣有的狂狷不羈:“沒事,這裡有我,不用擔心!”
容詩音聞言後,臉上也洋溢著疑惑的神情,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問道:“你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凌少毅沒有作答,只是唇邊慢慢勾起笑意。
黑夜漸漸掩去了原本精彩斑斕的顏色,只留下閃爍的霓虹燈來勾勒著白天的繁華,在一處冷凝的祠堂中,淡淡的檀香飄過每一張嚴肅的臉。
“雷先生,您看,我的手下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您一定要給做主啊!”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一臉陰鶩地指了指自己的手下後說道。
很顯然,他就是那群小混混的老大,而被凌少毅打傷的小混混頭領也在這裡。
“虎哥,我看這件事情就不用雷先生出馬了吧,其實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們兄弟不懂規矩,那個蛋糕店管轄權可是由我們這邊負責,你們手下過去亂收保護費被打成這樣,還有臉來討公道嗎?”另一位男子語氣咄咄地冷言道。
被稱作是虎哥的人自然不甘心被搶去了話柄,他斜眼看了看對面坐著的一群人,然後說道:“力哥說的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同屬於雷先生的手下,哪分什麼你我,你這樣說分明就是在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你——”虎哥一聽,立刻拍案而起,緊接著,站在他身後的一排手下便紛紛上前——
“怎麼著?還準備來硬的不成!”力哥也毫不示弱,他的大手也猛然拍在桌子上,身後的手下也紛紛上前。
“你們——似乎沒有把我這個雷先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