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調笑的語言,他偏偏是正經的語氣,又道:“也許你以後會叫我上去。”
顧夏低了低頭,心裡五味陳雜,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們真的不合適,你……”
“夏夏,”展少輝打斷她,他知道她一定會叫他不要再來找她,可是他做不到,他朝她笑了笑,“我們在一起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我知道我們是合適的,我可以給你時間。”
顧夏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展少輝卻沒給她機會,“大概現在你也困了,早點睡覺,週末好好休息。”他示意樓道,“要不要我送你上樓?”
“你回去吧,你走了我再上去。”顧夏固執道。
“也好。”展少輝開啟車門,開始倒車,目光卻不時看著她。倒好車,他看她站在樓道口沒動作,從車窗探出頭,“你是想我帶你出去玩?還是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顧夏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樓道,朝電梯口走去。
儘管顧夏沒有邀請他上樓,也沒和他有肢體接觸,但展少輝回去的路上依舊沾沾自喜,他確定以及肯定顧夏心裡是有他的,兩人重歸於好是或早或晚的事。只是他的這份雀躍在聽說顧夏再一次向公司遞交前往分部任職的申請時熄滅了。
顧夏的老闆現在也知道展少輝和這個員工有點不尋常的關係,既然展少輝想把她留在C市,老闆自然願意做個順水人情,再說顧夏在總部的工作表現還不錯,正好有一個主管職位空缺,人力資源部推薦上來的幾個備選人員中就有顧夏,所以高層最終決定讓顧夏勝任這個職位。沒想到的是,顧夏拒絕了,再一次申請去分部,態度十分堅決,而且完全服從公司分配,無論哪一個分部都可以。
老闆自然應該通知展少輝一聲,“展總啊,不是我不通人情,不過我們也要尊重員工的意願,她大概還會在這邊呆個把月,其他的事情我只能公事公辦……”
展少輝掛了電話眼神就陰鬱了,他天天給她送花,送甜點,不打電話強求她,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結果,她依然想離他遠遠的,哪怕拋棄在C市的職位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那天晚上展少輝在自己的夜場極度鬱悶,搖動酒杯中透明的冰塊,碰著玻璃杯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那聲音一直響個不停,鄒潤成聽著都煩,著實不懂他的憂鬱,開口道:“大哥,男女之間的事有那麼複雜嗎?把她往床上一扔,搞定不就行了。”
“小五,你這個沒正經談過戀愛的人少在這裡亂出餿主意!”鄭江河瞪著鄒潤成,又看向展少輝,“怎麼,大哥,還沒進展?”
“她還是想離開C市。”展少輝撫額,“已經跟公司打了申請。”
衛南道:“再留她兩三個月不難,就是擔心被她看出來你在干涉她工作,那樣就麻煩了。大哥你當初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在工作上為難她,女人不能逼的。”
“都那麼久的事,還有什麼好說的。”展少輝實在不想提,“說現在的辦法。”
“釜底抽薪的好辦法有三個,第一個就是你們跑到民政局領個證;第二嘛,就是你把她肚子搞大,讓她懷上你的孩子;第三個辦法,就是……”衛南慢吞吞道:“既去民政局領個證又把她肚子搞大,那樣鐵定就跑不掉了。”
展少輝古怪地看了衛南一眼,“老二,你扯得太遠了,我們還沒到那一步。”
“所以,你只好多努力。當初,你把她逼走……”
“我不是要把她逼走!”展少輝暴躁。
“好吧,不是。”衛南擺擺手,“反正你們鬧了點不愉快,她大概是怕重蹈覆轍,才不想再和你有接觸,女人就是缺了點安全感,所以你要拿出點誠意。另外,大哥,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說的長遠計劃。”
衛南所說的長遠計劃在展少輝看來著實長遠了些,顧夏都不願意和他接觸,還談什麼結婚生子。不過到了現在,展少輝也想建立個家庭,和自己喜歡的人好好呆在一起,他抬起眼眸,“我現在想結婚了,不過她說我們不合適。”
“她知道你們之間的差距,”鄭江河嘆氣,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才能做主,旁人幫不上忙,他問:“如果結婚,你父親會同意嗎?”
展少輝重重地擱下手中酒杯,酒杯碰到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我會想辦法。”
展少輝一直都在考慮父親能否接納顧夏的問題,所以上次拒婚情願多付出一些代價,也不想讓父親知道他是因為顧夏才和父親對抗。上次駱家拒婚的事情,展家丟了面子,那件事是展老先生親手操辦,結果成了一個笑話,展老先生很生氣,但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