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澤川清彥在東京的公寓後,張蕙琦只有一個感謝──
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錢吶!
在東京這樣高消費高水平的地段裡,他居然可以擁有一整層,看來起碼有百坪的公寓,這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才買的到。唉,她還是不要問的好,免得自己只有瞠目結舌的份。
站在玄關往裡看,偌大的空間全是以暖色系的實心木材來佈置,客廳裡整套的視聽裝置加上整組的皮質褐色沙發,橫躺在其中觀看電影一定是種享受,幸好鋪在地板上的長毛地毯不是白色的,不然她一定連踏都不敢,就怕弄髒它。
提著行李,她跟隨著澤川清彥的腳步,四處參觀著客廳,可供展示的廚房,黑白對比的主臥室1擺滿一大堆書籍足以媲美一座小型圖書館的書房,最後來到粉嫩色系的客房。
如果說要特色的話,這間客房大概是最普通的,罩著粉黃碎花的雙人床,一組象牙白的床頭櫃,上頭擺著一具抬燈和電話,然後就是實心木製的梳妝檯和衣櫃。
整層公寓的共同特點,就是──一塵不染。
呵,這要是給她住,不用一星期就會有人味了,因為她不擅打掃,家裡的房間只會維持基本的整齊,至於地板大概是三個月才會拖一次,反正看起來沒有很髒就好。
“你喜歡這裡嗎?”澤川清彥接過她的行李放在床上問道。
“你是問這房間,還是全部?”
“說來聽聽。”他已經準備好聽她怪怪的見解。
“這房間很好,像是女人在住的臥房。”和主臥室的陽剛化相比,這間顯得柔和許多。說這話時,她並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單純的評論,卻引來澤川清彥急忙的解釋。
“你不要誤會。”
她著手整理起行李,把一件件衣服拿出來放在衣櫃裡,果然見到有許多素雅的女裝擺放在裡面了。
“誤會什麼啊?”她瞄了他一眼。
他這樣算不算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不由自主地心裡開始感覺到有些怪怪的,想必住在這裡的女人一定是他很重視,或者曾經是很重要的女人羅!
咦,這麼想也不對,如果說是親密女伴的話,那也應該是住在他房裡,而不是客房吧?
唉!不想了,她又不想跟他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幹嘛想這麼多,好像是吃醋的女人在犯疑心病似的。她小心地在衣櫃裡挪出一個空位,來吊掛自己的衣服。
澤川清彥將她的行為解釋為吃醋而生氣不想理人,心裡即高興又著急,高興的是,蕙琦還是會在無意間表現出在意他的樣子;著急的是,其實他從不帶女人回家過夜,不管如何,當務之急還是先澄清誤會比較要緊,免得她又回到之前對他豎起防衛心的模樣,那就完了。
“看著我!”
張蕙琦一驚,手中的衣服差點掉下去。
“幹嘛突然出聲啦?”她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聽我說,這間臥室原來是我母親來時會住的,這間公寓從沒有其他女人進駐過,你是第一個。”他很慎重地握著她的肩說道。
“哦!”她訥訥地回了個單音,心裡那股怪異的感覺忽然間莫名其妙地消失,但她沒有表現出來。
“你不相信?”她的反應怎麼跟他原先想的不一樣?
“沒有,我相信啊!”她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事實上,她不太喜歡去懷疑別人說的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所以就算對方在說謊,她也不太會去懷疑,除非真的讓她親眼拆穿他的謊言,不然她算是很好騙的。
“真的?”他不讓她移開半步。'
“哎喲──都說相信了,你幹嘛還疑神疑鬼的?除非你自己心裡有鬼!”張蕙琦被問得有些煩了,雙手叉腰反問他。
真無聊耶!他怎麼像個女人一樣,一直問同意件事,比她還不乾脆。
“好好好,我相信你相信我的話就是了。”哦喔!她生氣了。澤川清彥連忙高舉雙手。
“什麼相信你,相信我的,你在繞口令啊!”呵!看他被她搞得語無倫次的樣子,真是好玩。張蕙琦故意睨了他一眼,才又回頭繼續之前的工作。
靜默了一會,澤川清彥都沒敢再開口,生怕又惹得佳人發火。
唉!以往都是女人急著巴結討好他,他從沒有對女人低聲下氣過,可現在遇到她,竟被克得死死的,幸好家裡只有他們兩個在,要不然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一世英明就全毀了。
“我好渴,你家有什麼東西可以喝的啊?”整理完畢,張蕙琦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