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馬上躺上床睡覺,不只是因為累,大概還有感冒的關係吧,她頭痛、發燙、渾身不對勁。
“傅珊,你當我是死人嗎?”李惟農冷峻的開口,手上有煙。
已經走到臥房門口的傅珊猛地止步,她真的沒有發現李惟農在家,即使在家,他也甚少和她交談,所以她不知道他叫住她的原因是什麼。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我叫了‘傅珊’,不是嗎?”
“我沒有留意。”
“這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嗎?”
“沒有。”
“還是你根本無視於我的存在?”他冷冷的表情。
“你的眼中就有我的存在嗎?”她一個轉身,正視他,起碼他主動的找她說話了。“不過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至少你想跟我說話了,惟農,你也不希望事情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是不是?”
“你問我?!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呢?”他無法面對她可能已經變心的事實。
“我?!我做了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傅珊,紙是包不住火的。”李惟農的目光像刺刀似的直逼著她,好象想將她碎屍萬段。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你指的是什麼?和我的工作或是生小孩的事有關嗎?”她一頭霧水。
“你還在裝?!”他好象想掐死她似的。
“我裝什麼?!”
“你和杜可升。”他直切重點。
“可升?!”
“可升?!”李惟農酸溜溜的語氣。“叫得可真甜蜜,那麼這是真的了?”
“什麼是真的?”她耐心的問。
“你和杜可升有染。”
“什麼?!”傅珊一怔,隨即怒火攻心,她不知道李惟農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怎麼會扯到可升。“李惟農,我們夫妻不和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不必找替死鬼,不必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不相干的人?!杜可升是不相干的人?!”李惟農搖頭,冷酷的笑。“你之所以不想生小孩,你之所以不想辭職,八成是為了這個‘不相干’的人吧?傅珊,近水樓臺,日久生情,真有你們的。”
“可升是我的學弟!”傅珊用力的吼,她說話從來不曾這麼大聲過。
“學弟……”他壓根不信。“學姐和學弟,多方便啊!”
“你……”她氣得一時不知道要用什麼字眼罵他,不過她要找出他這麼認為的原因,到底是誰造的謠。“是誰告訴你的?”
“是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