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跳。“怎麼回事啊?我到底怎麼了?”
郭安妮正坐在病床上一口一口喝劉姨喂的排骨鯰魚湯,卻聽病房門被魯莽的撞開:“呀,妹妹,你這到底是怎麼啦?”
來人是位三十幾歲的豔麗女子,後面還跟著兩個男人。一個三十七八歲,已經微微發福;另一個將近三十,文質彬彬的、中等身材。
“是啊,二姐,這是什麼人撞的?”文質彬彬的男子一推鼻樑上的眼睛。
“得好好查查,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們!”發福男人把手中的水果、純奶等放到床頭櫃上說。
“姐姐、姐夫,小弟,你們都來啦?”郭安妮忍痛招呼著。
“你都被撞進醫院了,我們能不來嗎?我的姑奶奶!”豔麗女子郭秋蓮矯情地把嘴翹得老高。
劉姨趕緊搬椅子讓座:“兩位郭總,還有席副總,請坐。”之後扯了扯藍飛揚的衣服,低聲道:“我們先出去吧,一會醫生護士來了又說人太多了。”
“姐姐?”藍飛揚見郭安妮的姐姐和自己的阿姨無論相貌還是氣質都相距甚遠,年齡似乎也大一些,不禁傻了:這怎麼回事?難道我又想錯了?
走出病房之後,劉姨介紹說:那豔麗女子是郭氏三姊妹的大姐,現任天宇集團旗下——天宇服飾的總經理;那年輕一點的儒雅男子是小弟,現任天宇地產的總經理。
天宇服飾和天宇地產是郭安妮婚前自己開的小公司,只是交給姐姐和弟弟經營而已。目前天宇地產也頗具規模了。
而郭安妮已故的丈夫白海生留下的環球家電則是天宇集團的主公司,目前由郭安妮親自兼任總經理。
藍飛揚心不在焉的聽著,突然問了一句:“劉姨,郭總的大姐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劉姨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好像叫郭秋蓮吧?”
“郭秋蓮?”不是郭紅蓮,那就更加肯定不是了!可是中間只差一個字,難道是堂姐妹?
看來還得等郭總病好了,慢慢旁敲側擊啊。
晚上,劉姨讓藍飛揚回去睡,她來照看郭安妮。而藍飛揚卻讓劉姨回去,他繼續照看郭總。因為他本來就是負責侍候郭安妮的。
劉姨本來想說:“安妮畢竟是女的,有些地方你不方便。”可郭安妮也讓她回去,劉姨就沒說了。
想起郭安妮跟上任管家葉凡的關係,她怕他倆之間也有那種傾向,何況還有護士呢,因此就無言地走了。
郭安妮因為長期拼命的超腦力、超體力工作,很倦。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時間,藍飛揚又輕易不打攪她,所以劉姨一走她就睡了,並且睡的很沉。
而藍飛揚卻靠在沙發裡輾轉難眠,兒時舊事不斷在腦海浮現。
第二十章、 記憶深處的阿姨
藍飛揚生在安微一個深山溝裡。從來沒有母親的記憶。父親常年在山中勞作,閒時就喜歡喝自家釀造的劣質酒,喝醉了就抱著他哭。
八歲那年夏日的一天,他正穿條破舊的短褲頭,打著赤膊,胸口掛著那塊從不離身的發著玉石光澤的圓環,和只有一隻眼睛的婆婆在門前翻曬穀子、動物皮毛等物。
突然,在外打工回來的叔叔領著一男一女來家,說是來山裡玩的城裡人,路過這裡口渴了,來討碗水喝的。
那女的身材高挑,穿著漂亮的衣裙,大熱天腳上卻穿著一雙雪白的旅遊鞋。她頭戴白色太陽帽,臉上架著副大大的茶色太陽鏡,雙肩包上還掛著個黃色的毛絨絨的小兔子似的東西。
小小的他從沒看過這麼漂亮、這種裝扮的阿姨,不覺躲在門邊咬著食指,伸個頭瞪著眼傻看。
誰知阿姨喝完水後,卻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頭問他幾歲了。
他有些膽怯地用鄉音說:“我八歲了。”
阿姨就蹲下來問他:“那讀書了嗎?”
“讀完一年級了。”他聲音很小,像蚊子叫。
“哦。那你叫什麼名字呢?”阿姨又溫柔的拉住他的手問。
“我叫狗蛋。”
“什麼?”阿姨一蹙彎彎的秀眉,“狗蛋?怎麼叫這個名字?”
叔叔在一邊解釋說:“山裡人,名字取賤一點好養活。”
“哦……”阿姨拉長了聲音,“可上學了總該有個大名吧?”
叔叔搔搔頭:“我們都沒讀過什麼書,取不出什麼好名字。我看你們像文化人,要不你們幫忙取一個吧?”
“那就叫飛揚吧。”阿姨似乎是脫口而出,“飛出大山,揚起希望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