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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說是他母親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只盼他前去見一面。
好一會,藍飛揚才反應過來:這是葉凡繼父打來的!
葉凡那改嫁的母親一年多前就查出得了癌症,而且是中晚期了。當時就想兒子,很想讓葉凡過去見一面。可當時的葉凡是被血老師兄控制身體的植物人。而血老師兄正忙於他意識被空間裂縫重創昏迷的事情,哪裡有空去?
這一拖就到現在。
藍飛揚想著自己畢竟借用著葉凡的皮囊,總該為他做點事情。便留下意識幼苗在聽風體內控制著幾家公司,自己親自裝扮成葉凡以前的樣子前往他老家所在邊遠地區。
腫瘤醫院病房中,藍飛揚看到了已經被病痛折磨的瘦得脫形,只剩幾縷花白頭髮的葉母。
實際年齡剛剛五十歲的葉母見他來了,已經枯黃渾濁的目光竟然煥發出了光彩,她顫巍巍的抓住藍飛揚一隻手,聲音嘶啞的意示六十出頭的禿頂丈夫迴避,她要和兒子單獨說話。
接下來葉母斷斷續續的話讓藍飛揚非常吃驚:葉凡竟然不是他那中醫父親的兒子!
為了節省老人的精神和力氣,藍飛揚直接分一縷仙識進了葉母的識海,很快捕捉住到在葉母洶湧翻騰的,想一口氣傾瀉的那些話。
原來,葉母年輕時是地區政府所在地——春州市首屈一指的美女。當時分工在地區政府招待所做服務員。
那時年僅十八歲,剛高中畢業的她是怎樣的欣喜與驕傲啊。可是沒想到接踵而來的卻是災難。先是地委書記要她陪酒,硬是灌醉之後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接著,市長、副書記、副市長……地區與市裡肥頭大腦的領導們走馬燈似的要她陪夜。
她當時真絕望的麻木了。
後來上頭來人也是她陪,她感到自己都像高階妓女了!比那些“一隻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紅燈區賣笑賣肉的風塵女子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攝於權勢的威壓,她一介平民出身的小女子哪裡敢反抗啊?家裡父母兄弟還要不要安生過日子?
就這樣,幾年下來心身疲憊,孩子也颳了幾個——因為有些領導是有特殊愛好的,不肯戴套,說那樣礙手礙腳,也無法盡情享受。最後醫生交代她不能再颳了,再刮她可能就沒法生育了。她便堅決要求調出政府招待所。
所長被吵煩了,大概也得到了上面的默許,便說:“好。不過要過幾天。聽說上面要來大人物了,你這次伺候好了他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她只能默預設了。來的人派頭很大,可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年輕——正主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聽說是中央下來鍛鍊的**子弟。
本來人家也沒想要女人,可書記市長殷勤款款,說是絕對乾淨、漂亮迷人的良家姑娘。並故意神秘的補充一句:“連男朋友還沒交呢。”
當時她是沒有交過男朋友,可五六年來陪了多少次領導幹部,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那為首的**子弟就猶豫了一下,沒再反對了。
在領導的正色授意下,她晚上潔淨身子後,在體內塞了紅棉球,再噴上法國進口的高階香水,冒充處子之身伺候那**子弟。
這種伎倆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接待上面來的實權領導,她都是“黃花閨女之身”,她早就知道該怎麼故作羞澀,怎麼嬌哼淺吟的裝痛了。
不過,這次卻是她陪幹部以來最心甘情願和幸福的一夜。那**子弟年青英俊,也還算憐香惜玉。
第二天他們沒走,她繼續陪了那人一夜,不覺心生出了眷戀。但她知道那絕對是沒有任何指望的事。
大人物走了,她終於可以調離政府招待所了。所長問想去哪裡,她想了一下說去中醫院。因為她父母體弱多病,而人民醫院她又去做過幾次人流,不好意思去。
但是通知她拿調令時,所長又為難的搓著手說:上次陪**子弟前來的那位青年幹部又來蹲點了,有意讓她伺候一夜。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明早調令就給你。
她還有什麼話說呢?閉目流出兩行清淚,晚上繼續任人玩弄。
那青年幹部大概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精力旺盛,一晚上折騰了她好幾次,基本上就沒睡。她後來聽所長說,那人還沒結婚呢,上次來也沒讓其他女服務員陪,大概憋壞了。
既然是憋壞了,起碼就不是那種整天置身於鶯鶯燕燕中的花花公子吧?她這才感覺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