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時候小孩身上全都是盔甲,前進一點,都會讓人覺得無法再向前。
這樣反而更激起心中的暴虐。
說到底不管怎麼樣,這個小孩他都想要,想狠狠捏到骨頭裡面,想狠狠揉進血肉中。
宓清淺完全不知道,此時就在自己身下的人,正在想什麼。
若是讓她知道,她心裡肯定要大罵一聲,變態,控制狂。
她都要睡著了,迷迷糊糊突然間伸手摸了摸身下的人,嘟囔一聲:“起來了想吃個冰淇淋。”
“不行。”
宓清淺像是沒有聽到拒絕的話,就陷入了夢境中。
最後宓清淺起來了,還是吃到了冰淇淋,雖然只吃了半個。
一天就在席先生的監督下完了。
當天結束的時候,費安整個人都已經虛脫了,感覺站都站不住了。
編劇扶著費安,忍不住看他,“沒必要吧,費導。”
“你不懂,你不懂。”費安搖搖頭,看著已經離開的人。
“我是不懂啊,你什麼都沒說,我懂什麼。”編劇腦洞比別人大,別人什麼都沒有說的時候,都已經腦補了很多,“不過先生真的不是凡人啊,真的不是琪琪的愛人嗎?我覺得先生對琪琪真的好好啊。”
“行了,寫你的劇本去。”
費安是沒有看出來席先生對宓清淺到底多好,因為他壓根都沒有敢仔細去看過,不敢。
也不怪他慫,誰讓他以前在席先生手下待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忘記什麼也不能忘記席先生的手段啊。
跟在席先生身邊的人有幾個人不怕他,哦,好像現在就宓清淺一個,也不對,宓清淺也怕他啊,連感情戲都不敢拍。
“你說這劇本感情戲能不能改改?”費安對編劇說道。
編劇一聽,小臉就垮了下來,“你想改成什麼?難不成兄妹情?”
費安一聽,猶猶豫豫地詢問:“可,可以嗎?”
編劇冷笑,“你要是不怕以後過不審的話,我倒是可以改成兄妹情,德國骨科瞭解一下?”
費安連忙擺擺手,“我就是問問而已,你用得著嗎?”
“不是,我只是想和費導你說,要是先生明天還來你這樣下去不行的。”
費安眼睛一瞪,“你覺得先生是什麼閒人嗎?明天還來,先生一天時間可忙了,哪有那麼多時間來劇組待著。”
結果到了第二天,費安看見和宓清淺一起下來的席慕卿,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就怪他亂立flag,就怪他烏鴉嘴。
席慕卿依然和昨天一樣,待在劇組,看宓清淺拍戲。
所有人對席慕卿的身份依然好奇,有的人自然有了其它的心思。
才過兩天時間,費安就辭退了一個劇組的演員。
費安冷笑地在宓清淺午睡的時候警告人,“我這劇組不需要烏煙瘴氣的東西,有的人自己心思不正,給我遲早回家,別讓我給臉不要臉。”
費安冷下臉來,說的話很難聽,難聽得沒有給一個人面子,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嚇人的,似乎那種隱藏的血腥味都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