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我不像你們，你們幾個，我只是會唱歌，根本就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而且我有很多的不足，那天晚上我，我主動去找安老師，請求她教我一些樂理知識，我本來就想簡單的學習一下，但是安老師說，我就等著你什麼時候能來找我呢，沒想到這麼快。”

幾個人都聽著他說話，總策劃也躲在角落裡聽幾個人說話，說實話聽到森森說到這裡，怎麼聽他這句話都覺得怪怪的，聽上去真的很像是一個導師想要去潛規則學員，這種情況在圈子裡面並不讓人覺得奇怪。

這就是一個畸形的狀況。

總策劃陰沉著臉聽著。

森森繼續說：“結果安老師拿出很多書給我，她說這是她當時選下我，之後下來就去準備的，她說我雖然唱歌很好聽，但是也有很多的不足，這些就是為了彌補我的不足，那天晚上安老師就是在給我講課，她講的很認真，我聽不懂，她就一遍一遍和我講，直到我明白為止，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在網上那樣說她，我……我真的不懂，為什麼……”

那個好不容易不哭的女孩子又嗚嗚地哭起來。

總策劃在後面聽著，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回事，很多，不，應該說就沒有一個導師，上這種綜藝還這樣真的為學員著想，一點一點教那些他們不知道的。

很多人就算上了節目，看上去很有責任感，實際上到了下面就不會管這些人，哪裡還會這樣教他們。

總策劃聽得心裡動容，這個圈子裡太多骯髒的事情，太多噁心的事情，這樣的單純的感情卻是很難得的，別說他在這個圈子裡面這麼多年，就是因為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見到過。

女孩問道：“既然是這麼回事，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幫老師說話！老師現在在外面肯定……”

“你以為我不想的！”森森大吼起來，幾乎吼出了自己心裡面所有的絕望，他瞪著幾個人，但是又為自己感到羞愧，他整張臉竟然變得扭曲起來，“我只是，只是我說了之後呢，之後我該怎麼辦，老師得罪的是整個節目組，我，我真的很喜歡唱歌，我真的不想放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幾個人同時安靜了下來。

是啊，現在誰都知道，安寧得罪的是整個節目組，而不是一兩個人，要是現在有人站出去說話，那肯定就是被罵的，宓清淺是一個，更別說現在一隻腳都還沒有踏入這個圈子的學員來說。

森森捂著臉，為自己的膽怯而感到羞恥，他聲音從指縫中傳出來，“我是真的，我真的很想幫老師，但是我也是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老師，安老師給我發了簡訊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她這個時候都還能想到我，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為她做，我……我真的是沒用！”

哭泣的女孩嗚嗚哭得聲音更大，讓人心都跟著揪起來，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