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總是笑著，也被人稱笑臉虎，可手段比任何一個人都狠，不過也虧得他笑起來看上去總是很溫和，也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子夜是知道清明是個什麼性格，跟在席先生身邊的人沒什麼傻白甜，他不會看著清明笑眯眯就覺得他好說話，他以前在他手下可沒輕鬆過，好幾次差點沒命都是因為他。

子夜見清明現在心情很是不錯，自己老師說不上來話，動了動唇，想和清明說。

清明也不先搭話，吃了兩口甜膩膩的點心就放到了一旁，和傭人說道：“先生不愛吃這些甜的。”

“是。”傭人回答道，“先生說來的小姐喜歡吃。”

“哦。”難怪，清明又把剛剛放到一旁的撿起來吃。

子夜聽到兩人的對話，問道：“清明哥，你是不是經常跟在席先生的那個女人身邊？”

清明挑了下眉，似乎聽了個稀奇，也的確是個稀奇，到現在也沒人敢這麼稱呼，“女人？你這稱呼……”

“怎麼了？”子夜問道。

“不，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先生有沒有聽過你這樣喊她。”清明笑著說道，斜眼還掃了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高助理。

子夜眉頭擰得更深，“我還沒有見過她，我也沒有在先生面前提起過。”老師說過的話他還是記得，他說道，“而且我也不想見到她。”

他把他對宓清淺的不喜歡完全加在了話裡，語氣中，一點都不掩飾，雖然上一次老師已經提醒過他，但是他並沒有當著先生的面說，他也不是那麼在意。

“為什麼不想見她？她現在可是先生的枕邊人，你什麼時候見過先生有枕邊人這個人的存在，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聽說了，都想見她一面，你為什麼不想見她？”清明邊問邊去看高助理的表情，見高助理沒什麼表情，他也就隨便說。

不管怎麼說要“疼愛”這個孩子還是有個前提，怎麼說子夜的老師可是高助理，只要高助理沒有什麼意見，隨便怎麼“疼愛”這個孩子都行，但是高助理有意見，你想讓他去倒杯水都不行。

不過現在看看，高助理確是沒有插手的意思。

子夜聽清明這樣問，他心中過多的不滿一下就湧了出來，“我瞭解這個女人的身份，她不過就是個戲子，就算她原本是……”子夜剛要說出那幾個字，但見清明和高助理突然向他掃過一眼，眼神都像是帶著刺，刺到了他身上，他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說出了某個忌諱，他沒有將後面的幾個字說出來。

清明望著子夜，拿著咖啡杯的手指在杯沿上輕輕點著，視線落在子夜的臉上。

子夜沉默了片刻，低著頭繼續說：“就算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在，但是她也已經被趕了出來，她連族譜都進入不了，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而先生這樣的身份更是她高攀不上的，我不明白為什麼先生要將她放在身邊，先生還對她……挺寵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