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皺了下眉,突然笑起來,“小姐也抽菸嗎?”
宓清淺沒有答話,只是問了句,“有嗎?”
清明笑著說道:“就算小姐抽菸,我有,我也可不敢給小姐煙,要是被先生髮現了可不得了。”
誰都知道先生養她跟養自己女兒一樣,要是被發現他給她煙抽,估摸著他自己都想以死謝罪了。
宓清淺聳聳肩也不是很在意,她其實不怎麼抽菸,更別說有煙癮了,只不過突然看見了,想著試試,單純覺得嘴巴里沒什麼味道而已。
別人不給她也不會強求。
宓清淺沒再和清明說話,又繼續往前走,隨便逛逛,順便等等席慕卿什麼時候出來,剛剛泡好的茶已經讓傭人給送了過去。
宓清淺剛從清明身邊走過。
就聽見清明問了句,“小姐……在先生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問出來清明自己先是一怔,這話明明就是子夜說的,難不成他也被子夜同化了?
清明心裡好笑,不過他還是看著宓清淺,想讓她回答。
宓清淺沒有回頭看他,連腳步都沒有停,好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清明望著宓清淺,她沒有說話,他心中彷彿有些不太滿意,泛起了一點執拗,好似現在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突然說出一句話來,“小姐是覺得跟著先生總有一天可以回家嗎?”
回家兩個字直接砸在了宓清淺心裡,讓她停下了往前走的腳步。
宓清淺回頭看著清明。
清明站在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看著她,心裡想的比臉上表現得多得多,不過既然已經說過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他提及了一個先生曾經說過的事情,誰也不能說起這件事,更別說當著宓清淺的面。
“你覺得我回家需要席慕卿?”這是宓清淺當著席慕卿身邊的人連名帶姓的喊他,她眯了眯眼,眼尾細長,帶著幾分嫵媚。
清明動了動唇,心裡分明在提醒不能再繼續說這件事,但是開口依然還是,“小姐也應該明白我說的我說的回家,並不是回……盛家。”
宓清淺嘴角往上揚了些,整個人站在三米之外,有風拂過,她眼中好似有萬千光亮,只是這萬千光亮下藏著黑暗湧動,“我想去哪兒,回哪兒,不需要任何一個人。”
她想做什麼要做什麼,也用不到任何一個人。
她停下來只是很不喜歡清明說的話,對於清明說得話,說沒有那麼一點觸動是假的,但更多的原因是清明說的她所謂的“對席慕卿的目的”,突然間就很不喜歡,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如何看她,如何看她和席慕卿,但是有人當著她面說出來,和別人自己心裡面想又不一樣。
她不喜歡別人覺得她和席慕卿在一起有其他的意思。
感情這種東西她並不是熟悉……上一世除了席慕卿,她也沒有怎麼接觸過其他感情,上一世的感情太深刻又太痛苦,儘管這樣感情在她心中還是很純潔的,像她父母那樣,她不想變得那麼的……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