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死得很早,得病死的,死了之後,宓清淺就被她媽媽帶著,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她一個女人想帶一個孩子長大,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她偏偏把宓清淺當小姐養,要什麼有什麼,我們原來以為她有什麼好工作,誰知道她……”盛雅兒臉露嘲意,一副不願說的樣子,“聽說她死的那天,在一個陌生男人床上,這樣一想,你覺得她這麼多年靠得是什麼?”
凌凌很是驚訝,她沒想到……
“這事家裡很多人都不知道,爺爺不讓說,可他以為這些事能瞞著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後來,她媽死了之後,宓清淺就改和她媽姓了。”
“凌凌啊,這事你不要和你家裡人,既然你爸媽沒問起來,你也不要說好了,畢竟是家醜,而且雅兒和你哥哥也要訂婚了,伯母不想……”
“我明白的。”凌凌笑起來。
和盛雄一起去書房的宓清淺,阿姨剛把茶端進來,關上門,盛雄呵斥了一聲,“跪下!”
宓清淺挑眉,“為什麼?”
盛雄臉黑了下去,“為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還要我一一和你說嗎?別人是不知道你宓清淺是我侄女,你說我公司的人知道你宓清淺,現在網上傳的風風火火的宓清淺是我侄女,我這脊樑骨再被人戳爛了,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跪下!”
宓清淺冷笑了一聲,沒動。
盛雄瞪著她,從架子上拿起一把長鋼尺,在桌上狠狠一砸,“跪下!”
“你憑什麼?”宓清淺笑著問。
“憑什麼,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憑什麼!”盛雄拿著鋼尺過來,朝著宓清淺身上揮去,這樣的動作他做得熟練得很,往哪打他都再清楚不過。
可這次再沒有像往常一樣那樣如願,他手舉起來的時候就被截住。
“大伯是不是覺得我一直都會軟弱無能,任由著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宓清淺往前走了一步,“我就問你憑什麼?”
盛雄想把自己手抽出來,他竟然抽不出來,他從未覺得宓清淺力氣這麼大,也沒覺得她眼神這麼駭人,“你給我放開。”
“我現在喊你一聲大伯,是因為你和我爸留了一樣的血,你要是一直覺得我對你,對你們一直都想往常一樣客客氣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你真的連個小孩都不如。”宓清淺輕聲說。
盛雄皺著眉,他再看向宓清淺眼眸,突然那眼眸一點紅亮一閃而過,他想動可動不了,一點都動不了,他張著嘴想說話也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宓清淺放開他,可盛雄站在那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著急,我現在不會對你們做什麼,至少在我做什麼之前,我也要先讓你們把我這拿走的東西統統還回來,包括你們現在所有的一切,這個房子,你現在的地位。”宓清淺一笑,“今天我回來不過是想通知你們一聲,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