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清淺沉默了片刻,問出一個好像與此時話題不太相關的問題,“聽說你會五國語言是真的嗎?”
裡維斯一愣,沒想怎麼話題又跳到這裡來了,他反應過來又笑起來,“你可比在培訓室好玩多了。”
宓清淺想說自己在培訓室也是一個人,也沒有人和她玩啊,要是她真搞出什麼事情來,說不一定別人會當做自己有病呢。
晚上是裡維斯請吃的飯,宓清淺在一旁看著他和席慕卿說話,發現兩人的關係比她想象中得還要。
宓清淺突然想起來上一世自己可能見到裡維斯的,上一世她見席慕卿身邊的人並不多,除了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像是清明子夜,其餘家族的人或是朋友,基本上是沒有怎麼見過。
有一次席慕卿說要帶自己去見他的朋友,當時她並不情願,可是對於當時的她來說,席慕卿做的任何的決定她都沒有滿意的,甚至還和席慕卿唱反調,只不過那一次並沒有去見,中途出了點事,這件事就被耽誤了。
宓清淺現在想來,說不一定當時席慕卿想帶她去見到就是裡維斯,宓清淺也是很少看到席慕卿有這樣關係好的朋友。
“再喝碗湯。”席慕卿突然說話。
宓清淺看了一眼,“我喝不下了。”
“你今晚都沒有吃多少東西。”
宓清淺噘著嘴,席慕卿退一步,“再喝半碗。”
於是宓清淺就妥協了。
裡維斯現在看席慕卿跟不認識這個人一樣,看什麼都覺得驚奇,忍不住看。
晚上裡維斯那邊有事就先走了,宓清淺和席慕卿懶得很悠閒地走在街頭,在這個地方,認識宓清淺的人並不是很多,可以更自由一點,放肆一點,跟席先生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頭。
宓清淺說:“那你和裡維斯算是竹馬竹馬?”
席慕卿一笑,“這算什麼?”
“嘿嘿。”宓清淺也跟著笑,“應該是關係很好很好的那種了。”
“很好很好是哪種程度?”
“嗯,就是……”宓清淺思索了下,說,“就是我和你在一起了,就想把你介紹給小唯她們認識一樣,因為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差不多吧。”席先生對於這樣的關係並不是很透徹,他人本就冷情,大部分關係在他看來都是很無關緊要,要說朋友這個定位,席先生也沒一個準確的分類,對於常人有的情感他都介於有必要和沒有必要來判斷。
而宓清淺在他心目中卻是第三類,不是有必要也不是沒有必要,而是一種很難以判斷的類別,這種感情他把控不了,卻又難以自持。
可能每個人一生之中都有一個劫,可能是壯志難酬,也可能是命運坎坷,而宓清淺好像就是席先生的這一個劫,捨不得,渡不了。
宓清淺回去和席慕卿一同進了浴室,兩個人在浴室耗費了一個多小時,宓清淺才被席慕卿從浴室裡抱出來。
宓清淺攤在床上哼哼唧唧說自己像是一塊餅,只有讓人翻翻才能動彈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