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蓮低著頭，死死摳著自己的手，臉上的紅色已經完全褪去，蒼白無色。

要是別人這樣看著都覺得李敏蓮很可憐，可汪海導演不是，說了李敏蓮還不行，汪海導演又說遲導，“自己對自己要求還是要高一點。”

遲導很是謙遜，也不覺得汪海導演在這麼多人面前不給他面子，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汪海導演看看宓清淺，說：“還要在這邊玩一會兒嗎？或者看他們再拍一會兒戲？”

“不用了。”

汪海導演點點頭，“那行，我們就先走了。”

遲導和副導演親自送著兩個人出去了，回來的路上副導演笑了笑說：“汪導還真是……脾氣很大啊。”

“他那叫脾氣大？”遲導從口袋裡掏出煙，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上，笑了聲，“你是沒見過脾氣更大的，而且汪老師脾氣還是挺好的。”

副導演瞪大了眼睛看著遲導，誰都知道遲導很崇拜汪海導演，可是沒想到遲導的濾鏡這麼重，誰都能看出來汪海導演脾氣很不好好吧。

遲導瞥了眼副導演，“怎麼？你還不信？”

“沒……”副導演是這樣說，可是心裡面是不信的，剛剛他就已經親眼見識到了汪海導演到底是什麼樣的脾氣。

遲導不去看副導演也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什麼，他冷哼一聲，也不去解釋。

副導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起來，“不過李敏蓮在汪海導演面前吃了虧。”

“她以為她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副導演跟著笑笑，“誰知道汪海導演那麼不給她面子。”現在想起來當時那個場面還不是一般的尷尬，那種替別人尷尬的症狀好像又出現了

遲導嘴上那一根菸一直沒點上，副導演以為遲導沒有打火機，連忙在自己身上去摸打火機，不過遲導揮揮手，說：“她以為自己真是個什麼大人物，別人都得捧著她，看我們那個女主演天天像是跟班一樣跟在她身後，她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碰釘子了也是她自己活該。”

“這樣說起來王凌今天好像沒見出來。”

“人正品在這，她一個盜版敢出來嗎？”遲導笑了笑，問副導演，“你覺得差別大嗎？”

他是指的宓清淺和王凌。

副導演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遲導你這不是開玩笑嗎？這能比嗎？原本我沒見過宓清淺，還覺得兩人可能是有一點點想象，結果現在一見，根本說不上能比了，也難怪王凌不敢出來的。”

遲導勾勾唇，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哪個更好，也不能說哪個更好，這根本沒有可比性，怎麼能說宓清淺比王凌誰更好呢。

遲導真就是個商人，選上王凌也就是因為王凌那一張臉，不說她有多像宓清淺，今天宓清淺來了，才覺得王凌不管再怎麼整也整得不可能像宓清淺，周身的氣質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也不是為了拍多好的作品，其實就是為了賺錢，只有錢賺到了才能拍更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