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清淺說不上來為什麼,看見纖宣這樣她心裡也難過地要命,要說她並不是愛哭的性子,她對別人共情能力也不是很強,可是看見纖宣這樣她心裡很難受,鼻子很酸,酸到眼睛,很快眼前也跟著模糊。
“別哭了,沒……沒事……沒事……沒事的……”宓清淺本就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她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但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心靈導師,此時就算抱著的人這個樣子,但是她也說不出來太多安慰的話,她嘴笨說的只是這些。
而就是這些話讓纖宣心裡面更加委屈,她哭得更加傷心,緊緊抱著宓清淺哭溼了她的肩膀。
兩個女孩子都哭得不能自已。
纖宣哭的嗓子都啞了,宓清淺也紅著眼給她擦著眼淚,纖宣看著宓清淺,抽泣著說:“他要結婚了。”
宓清淺一愣,她不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但是纖宣為這個人哭成這個樣子,就說明這個人在纖宣生命中不只是有那麼點重量,可能是刻在心底的人,而這個人卻要和別人在一起。
“他要結婚了,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我們就真的沒可能,他不要了,琪琪,他不要我了……”可能纖宣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和誰說,她喊著琪琪,但是她看上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她說著眼淚一直流著,好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完。
宓清淺小心翼翼給纖宣擦著眼淚,“那你也不要他了,我們不要他了……”
宓清淺也是邊說邊哭,她想安慰纖宣,安慰她這顆受傷的心但是她不知道怎麼說能讓她更舒服一點,或許她知道自己怎麼說都不能讓她心裡止血。
“我不要他了……”纖宣哭著又笑了,“可是我想要他啊,我等了他這麼多年,為什麼,為什麼他都不回頭看看我,他請我去他的婚禮,他……”
纖宣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她說一句就相當於往自己心口插一把刀,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有多疼。
宓清淺抱著纖宣說:“不要想了,你想喝酒嗎?我陪你喝酒好不好?陪你喝酒?”
纖宣愣愣看著宓清淺,點點頭:“好,我們喝酒,我還要祝福他,我們喝酒祝福他。”
纖宣自己站起來給自己和宓清淺一樣拿了一瓶酒,拿給宓清淺一碰。
兩個女人像是放飛自我一般喝著酒,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大叫起來一會兒唱著歌,就像是兩個瘋子。
地上桌子上的酒瓶越來越多,房間裡瀰漫著都是酒氣,聞著就已經很醉人。
兩個人已經醉的不成樣子。
兩個人靠在一起,都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纖宣看著很是狼狽,哪裡還有平日裡看上去那樣光鮮亮麗的樣子,她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嗓子裡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來,醉得不成人樣,可她還張著嘴像是在說著什麼,但是沒人聽見她在說什麼,而宓清淺一張臉通紅,她看上去比纖宣要稍微好一點,除了臉蛋紅一點,看上去就沒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