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清淺頓了下,掃了眼那邊站著的伯爵,靠近子夜,小聲和他說:“你就過來找我行吧,而且這邊這麼多人,我也不會怎麼樣,聽話。”
聽話兩個字差點讓子夜跳起來打人!
不僅是子夜的臉黑下來,連站在旁邊一直等著,沒人管的艾利克斯伯爵都黑著臉,聽宓清淺說的話好像自己要把她怎麼樣,他再怎麼也不會對著一個沒什麼權利的小女孩怎麼樣。
子夜看了眼宓清淺手裡的糖,又看了看艾利克斯伯爵,他從宓清淺手裡拿走糖,走到另外一邊。
他並沒有走多遠,能看得見兩個人,但是剛好到兩個人說話而已,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宓清淺站在艾利克斯伯爵面前,看他,又把剛剛那句話問了一遍:“不知道伯爵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艾利克斯伯爵還看了眼宓清淺,隨後看了眼她剛剛坐的位置,沒立即說話,只是看宓清淺讓不讓自己坐下。
那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宓清淺不想懂也懂了,想著這些人事情還真的挺多的。
“要是艾利克斯伯爵不嫌棄的話,請到那邊去坐。”
傭人聽到宓清淺說話,也這才過來。
伯爵坐下之後凝視著宓清淺,一雙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她,像是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宓清淺咳嗽兩聲,笑看著艾利克斯伯爵,“伯爵不知道在C國這樣看著一個女孩子,是對這個女孩子感興趣嗎?準確來說是喜歡這個女孩子。”
艾利克斯伯爵臉一下拉得很長,他一把年齡竟然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說自己喜歡他!像什麼話!
“宓小姐就是這樣和席先生說話的嗎?”伯爵整張臉不比剛剛子夜的臉好看到哪裡去。
宓清淺像是聽見一個笑話一樣,她看了眼艾利克斯伯爵,笑著說:“不,這怎麼能一樣呢,先生是我的男朋友,而男朋友只有一個,當然和別人不一樣對待的。”
男朋友三個字讓艾利克斯伯爵皺了下眉,甚至多看了宓清淺一眼,眼神犀利,他說:“宓小姐覺得自己會和席先生一直在一起嗎?”
宓清淺想還是因為這件事來的,讓一個伯爵來問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挺不容易的,估計著世上都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她這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宓清淺喝了口果汁說:“當然,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C國有一句話就是,不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您是覺得席先生能讓人對著他耍流氓嗎?”
要是真是耍流氓,因為也是席先生對她耍流氓吧。
伯爵嗤笑一聲:“我是不知道宓小姐哪裡來的勇氣和席先生在一起,宓小姐覺得自己配嗎?”
宓清淺眯了眯眼,她覺得無論誰和她說,她和席慕卿不合適都是那幾句話,當時蘇情讓她不要陷太深的時候也是這幾句話,之後誰和她說起來,說來說去都是身份的問題,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而且她很不耐煩聽到這樣。